“墨玉夫人这句话说的正是时宜。”沈栖流上前补充,“父亲,院判大人也算是熟识了,来往府邸自不会引人非议,且金针之术不需宽衣解带,同解了弟妹之顾虑,墨玉夫人之法实为两全其美。”
“墨玉聪慧,合该如此,只是屡次劳烦颜院判总归是不大好。”
“父亲宽心,颜院判乃阿澈好友,权当我请他过府一叙也无不可。”
沈安士对云舒道:“舒儿,你可还有异议?”
“继母亲与大哥所言正是舒儿心意,舒儿没有异议。”
“既如此,沈为,去请。”
“是”沈为得命转身,意外撞上了睡眼惺忪的沈栖迟,“二少爷安好。”
由此一言,云舒忙看向他,然又在与之对视的那一瞬慌忙避开。
拖沓至众人身后到此时才现身,一定是姚溪搞的鬼。
卯时刚到,正是起身之时,而此刻府中的人都已聚集到了此地,可见姚溪早就盘算好了。
“你怎么也来了,平日这时辰你还没醒呢。”沈安士的语气不冷不热,总觉得他看墨玉的眼神复杂难辨。
也不单单像沈栖流那样的难以接纳,实暗自为生母鸣不平,总觉得还有别的什么。不过沈栖迟从前流连花丛,与墨玉相识也是寻常,大概是不满墨玉卑微的身份爱慕虚荣,是而心存敌意吧。
沈栖迟打了个呵欠美眸储了些泪,“动静大,听到了。”
沈安士也不理他,另行吩咐:“那丫头如此也不是样子,着人抬了她回下人房。”
“不用了父亲,去舒儿的房间便可,还近些。”云舒抬面,一侧脸颊显眼的指印惹沈栖迟蹙眉,他走近她居高临下道:“谁打你了?”
云舒咬唇眼眶发热,被姚溪掌掴说不委屈定是假的,可她并不在乎,当沈栖流比他更急切的关心她时,她憋出的泪并非本意,但现下不愿流了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为什么?
不过是那样冷淡的四个字。
她为什么会如此渴望沈栖迟的疼惜,同时又如此不甘向他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问你呢,说话啊。”沈栖迟略微弯腰,钳住她的小脸儿。
“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她想告诉他是姚溪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了自己。
到底在逞强些什么?
只听他冷笑一声,“自己?那衣裳呢?也是你自己撕的?”
沈栖流见云舒在沈栖迟跟前那般屈辱,那感觉简直要怂恿他上前将云舒从胞弟的手中夺过。
可是,大伙都在场。
他止住沈栖迟的手臂道:“别这样,吓着弟妹了。”
沈安士命人将敏柔抬回云舒的寝殿,而云舒依旧跪在原地,与他寂谧相望潸然落泪。
僵持了一
会儿,他松开她,“满嘴混话,随你去。”
话一出泪更汹涌,变了,一切都变了。
姚溪奇怪云舒为何不直接指出自己便是罪魁祸首,不过看沈栖迟的模样怕是上了半夏的当,已对云舒与颜景泽的私情深信不疑。
太妙,你们夫妻终也有不睦的一日。
姚溪暗自得意,出言:“人也到齐了,父亲是否该处理方才弟妹暂缓的事儿了?”
“她什么事儿?”
“弟弟来得晚,怕还不知道吧”她目光猖獗停留在离心的二人之间,道:“今早天方蒙蒙亮,弟妹姗姗迟归行踪诡秘,我道她定是彻夜未回,结果审问了许久她也不肯吐口,暗行如此不轨之举弟弟可要好好管教呢!”
“你在那胡说什么?空口无凭,弟妹的清誉岂容你随意玷污!”沈栖流跳到姚溪跟前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