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怎么会在这里?”船只终于平稳前行,司马罗方抽出时间来询问琳儿。
见司马罗询问,胡琳儿神色暗淡下来,眼中泛着泪光,简要述说从隋军包围中出逃的经过,继而道:“今天早上,奶奶吩咐我到湖对面的柴桑城中,采买一些生活用品,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堂屋门口也有几位弟妹倒地身亡。我知道不妙,赶紧进屋,家里一片狼藉,奶奶斜靠在桌前,面色发黑,我赶忙去扶她老人家,她还有一点气息,我立即给她输入真气。奶奶醒来后,让我快住手,说兄弟姐妹们已经被歹人带走,乘船往北,让我赶紧去追。我顾不得救奶奶,急忙追了上来,我老远看见你在划船,兄弟姐妹们都在船上,就你一个陌生人,以为是歹人,所以就打起来了。对了,罗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罗来不及细说原委,简单把上船之后的经过告诉了胡琳儿。这时船已经近岸,湖岸边两个小山头已然清晰可见。胡琳儿这时脚尖一点船头,如散花天女一般飞掠湖面,落在岸上,急速地奔向两山之间的一处农家院子。司马罗等船到岸边,系好缆绳,迈步就要上岸,见船上一众人等依然呆坐如故,他不放心把他们留在船上,试着拉起为首的一位小伙子,没有想到,小伙子一站起来,其他人皆跟着站了起来;司马罗拉着他下船,其他人亦步亦趋,也跟随着下了船。司马罗便带领众人,进入院内。
此时,已经入夜,皎洁的月光挂在枝头。司马罗功力深厚,目能夜视,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他顾不得验看,松开小伙子的手,直接进入房间。在内屋,胡琳儿正搂着一位老嬷嬷失声痛哭。老人面色青灰,毫无气息,已经死去多时。司马罗审视房内,到处是残破的家具,显然曾经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房屋门窗齐闭,房内光线较暗,月亮的清辉从窗户纸的几处破洞中照进室内,室内散发着淡淡的奇异香味。
“琳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先在四周找找,看有没有幸存的兄弟姐妹。”胡琳儿一听,点头称是。两人分头行动,搜查一圈,见无生者,便把这些遇难的坎寨子弟尸体集中到一起。
“罗哥哥,还差十一名兄弟姐妹。这可如何是好?”胡琳儿心中惶恐,急急地问道。
“我估计是被敌人掳走了。”司马罗眉头紧锁:“从时间看,敌人肯定已经走远。现在还有十几个神志不清的兄弟姐妹需要救治,我们不能丢下不管。我看这样,我们先把奶奶和死去的亲人安葬了,再把中毒的兄弟姐妹们救醒,问明情况,一起想办法救人。”
“好吧,这些兄弟姐妹们已经迷失心智,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我们先把他们带到密室里吧。”胡琳儿带着司马罗来到院内。院子右边是一个依山而建的砖木厢房;在厢房左侧是个柴草堆,移开柴草,现出一个暗门,打开门,点亮油灯,里面竟然是个能容百人的石洞,石洞内生活用具一应俱全。“这里先前就有个石洞,奶奶带领我们修建成密室。石洞通向石钟山中间,在湖边悬崖还有一个出口。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我们平时练功就在这石洞之中,遇到危险时也做藏身之所。”
司马罗见密室非常隐蔽,而室内通风透气,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确是隐蔽的好地方,暗赞胡婆婆想的周到。司马罗把众人带到密室,安顿他们坐下后,逐一检查周身,不见伤口也无明显的异样。司马罗想尽办法,甚至不惜用真气帮他们逼毒,但均不起任何作用,只好作罢。两人出得密室,把门掩盖好,又在山脚下东向c临水的地方寻得一处向阳背风的好位置,把胡婆婆和几位兄弟姐妹的尸体分别安葬c立上碑。在屋子四周,还有几具黑衣歹人遗体,衣服与那袭击司马罗的船工一样,袖口均绣有红色蝙蝠标记,此外并无特别,便一起在远处掩埋了。
忙完这些,已近午夜。两人在堂屋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