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宗四人押送段烈离开了集镇,走在去往封阳城的路上。
按照他们计划的行程,估摸傍晚前就能到达,因此他们路上行速也不甚太急。
刘义守一路上将葫芦中的酒喝了一半,不禁有些醺醺然,脚下的步子也虚浮缓慢起来。马梓珍见他这般模样,赶紧将他扶着,怕他跟不上行速。
这刘义守喝了酒,整个人极其舒坦放松,嘴巴也是开始咕囔:“马师兄,你的玉佩我定帮你赎回来。我们好兄弟,有义气。”
马梓珍边赶路边扶着她,口中答道:“好兄弟,好兄弟。”
刘义守举着葫芦,悄声说道:“马师兄,你也喝啊。前面两个师兄都不让我喝酒,我也不给他们喝。”马梓珍赶紧趁此机会拿过那酒葫芦,假装喝酒,悄没声地把之前他的水葫芦换了回去。
刘义守拿着水葫芦不住的小口小口地喝,嘴巴还抽空说上两句话:“马师兄,你对我太好了。”
“马师兄,下回我请你喝酒。”
“马师兄,这酒果真越喝越香!”
马梓珍心想:原来你酒后竟然这般啰嗦,要是被两个师兄听到了,发现你饮酒责怪起来,那该如何是好啊。马梓珍暗暗担忧起来,但依旧是扶着刘义守,赶着路。
“师兄们,我要解个手!”刘义守酒混着水,喝了一路了,早已憋了一泡尿。他话中带着几分懒散酒意,声音也是洪亮大声。
前方三人并未察觉出他已喝了酒,也没回头看他,停下脚步等候。
刘义守走出十几步远的灌木丛中小解,正舒畅之时,耳后传来兵器搅打在一块的乒乒乓乓之声。他听闻急忙解完跑回去,届时已经有一群人围住了他的师兄们,正在火拼。
“师弟小心!”马梓珍与杭古皆叫道。
一戴着斗笠蓑衣之人已经跃起,持剑直指刘义守的咽喉。刘义守此刻酒醒大半,慌慌张张要拔剑格挡。
无奈剑来太快,又是出其不意,已是躲闪不及。
危急时刻,乐逍遥奋不顾身跳起推开刘义守,那直刺咽喉的剑深深插进了他的臂膀之中。
斗笠人随即又是几招,乐逍遥用被灰布的包裹的点星剑吃力招架。
斗笠人的其余帮手见他占了优,都想展示展示自己的功夫不输于他,各自招式是使得虎虎生风。
“段老鬼,我先帮你松绑。”哄乱打斗中有人说道。
见两个贼人上前用匕首用力割牛筋铁索,七手八脚便把段烈松了绑。
原来这群人是段烈的党羽!
那年段烈瞎了一只眼后,心中就隐隐想要报这一眼之仇,于是拉起了江湖上其他盗匪,做起这拦路打劫的营生来壮大实力。
在一次众盗的劫镖中,段烈意外夺得了那天蚕丝,便苦心孤诣地寻找能工巧匠,做了那把极长的鬼剑,改良自己的剑法,变得以刺穴为主,改叫刺风剑法,于昨日的赏剑大会打算报仇雪恨。
这群党匪当日也参加了赏剑大会,见段烈打败被俘,便商量商量如何搭救。那晚他们没去吃宴,直接连夜赶到这。这里是到封阳城官府衙门的必经之路,他们已在这等候多时。
其中一人等了近一天,心中急躁等不及,便从蹲守处往前探寻押送段烈的一众人。
这一探,就这么恰巧遇到刘义守去小解的一众人。
那人立马回头叫来众盗匪。盗匪们一句话也不多说,持刀的持刀,拿剑的拿剑,冲上去便使杀招火拼起来。
杭古经验老道走在最前,早已警觉前方传来的奔袭之声,刚要开口提醒三个师弟,那些个匪徒已经杀到。
杭古打眼一数,共有七人,心中暗叫不妙,自己方只有四人,且武功并不算出众,暗想如何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