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伤害白哥哥,人、人是我杀的!”小小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上祭台,张开双臂挡在白秀身前,“他打伤了白哥哥,我想教训教训他,就咬了他”
“那蛊毒是她下的?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果然是大魔头教出来的小魔头!”
议论之声蔓延开来,眼见他们看着曲怜的目光由惊颤变为冷厉,就连白晏眼中也露出一丝杀意,白秀勉强提起一口气,恳求道:“一切恶果由我承担,她还小,你们别伤害她”
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下一秒白垚迆然开口:“有的人生性本恶,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和年纪大小又有什么关系?此子不除,后患无穷,小时候已是如此不择手段,长大了那还了得!”
他朝白栋一拱手:“族长大人,您说对不对?”
白栋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夺过一把刀朝曲怜缓步走去:“没错,六宗老仁慈,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吧。”
白秀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曲怜会突然冲出来,此时他已无还手之力,又如何救得了她?
眼见白栋的刀就要落下,一个冰冷的女声蓦然响起:“够了,别再逼他了,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何必牵扯他这个小辈。”
众人循声看去,白幽正面无表情地走上祭台。
白桡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停留在白秀身上,待离得近了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帮他止了血。
这是白秀回到白家后第一次见到白桡,不过过去了两个月,他几乎认不出对方了。
白桡今年也才三十一岁,然而他的双鬓已经斑白,好似一下老了十几岁,丧子之痛也让他身上的桀骜不驯化为乌有,整个人变得沉郁无比。
但莫名地,这样的白桡让他想起了郑如意,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可他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吧。
两人相顾无言,台下却议论纷纷,尤其是青龙宗众弟子。
十年来,他们和凤凰宗一直都是死敌,白秀更是杀害白棣的凶手,白桡身为青龙宗少当家,又是白棣的父亲,他不仅没有手刃仇敌,反而救了白秀,实在让人心生愤懑。
一行人将目光投向白栋,然而他并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死死地盯着白幽。
“你果然沉不住气了”忽然,他轻轻一笑。
“不过,真是奇怪了,他是谢清苑的儿子,我帮你折磨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你的老情人,爱屋及乌连情敌的儿子都要帮忙养?”
“你没有资格对我们的事指手划脚。”白幽回望着他,目光越发冰冷,“因为你不配。”
她的话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配?”白栋嘶声大笑,“哈哈哈,真以为自己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他的人了?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哪怕你死了也要和我葬在一起!”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那我们好聚好散吧。”白幽朝几位宗老一拱手,“我与白栋缘分已尽,还请几位叔伯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与他恩断义绝。”
两人堪堪几句话,却引得人群之中一片哗然。
白镇国脸色阴沉,一戳拐杖,朝两人喝道:“糊涂!这是我白家一年最为重要的祭祀大典,岂是给你们夫妻俩吵嘴的地方,还不快快退下!”
白栋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屁话!这三十几年我对你言听计从,对桡儿也是爱护有加,却抵不过你跟他那几夜鱼水之欢,多么的可笑!
在外面我是人人敬仰的一族之长,可实际上我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她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却始终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什么也没有,连儿子都是别人的,奇耻大辱啊!”
白镇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