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发难看,其他人震惊者有之,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嘲弄。
见白溟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戏,白耀甚为遗憾:“看来我们是白助攻这一波了,还指望青龙宗绊倒白晏那女人,没想到他们自己先名声扫地了,以后麻烦啰”
白溟莫名一笑:“别急,好戏还在后面。”
白栋一改之前冷静形象,指着白幽母子二人疯狂大笑着,白幽却不为所动,缓缓道:“你错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爱白殊,而是因为我恨你。”
白栋目光一斜:“恨我?你恨我什么?恨我拆散了你跟白殊的一段露水情缘么?我这三十多年对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哪里对不起你?”
“呵呵。”白幽失声一笑,将目光一一扫过他和他父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十年前你们害死了我父亲,还想我白幽为你们青龙宗生儿育女,做梦去吧!”
白栋神色一变,白镇国倒是沉得住气,冷着脸开口:“幽儿,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被别人挑拨,天机公殒身枫叶林实为憾事,你若想找出当年真凶,我青龙宗必助你一臂之力。”
“别再狡辩了,你们以为我查了这么多年白查了么?”
白幽咬牙道
,“是我害了父亲和阿殊,当初白栋对我死缠烂打,被我多次拒绝后恼羞成怒,最后与那凤凰宗叛徒狼狈为奸,指使他在枫叶林将我父亲谋害。
就是因为他们,凤凰宗节节败退,三百余精英死伤殆尽而这一切,都是你默许的!”
“什么?!”
不仅其他几位宗老惊诧不已,凤凰宗众人皆是心旌一震,就连白耀都一改之前的戏谑,皱眉道:“幽姑娘,此言当真?”
有人思路活络,提出了那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当年枫叶林一役只有三个幸存者,幽夫人显然不可能是那个叛徒,那么他会是谁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白溟,明贪狼司的队伍中有人说:“看来没错了,若非如此破军司何以处处与贪狼司为敌,怕是早就对我们怀恨在心”
这话一出,其他人尚无反应,明破军司众人已是怒火中烧。
“少在那血口喷人,白溟司祭把凤凰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这三十年来兢兢业业所做一切正是为了复兴凤凰宗,又岂是那忘恩负义的叛徒!”
那人一声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
白晏闻言,拊掌而笑:“说的不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藏了三十年,又有谁会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她将目光朝白溟一瞥,众人愕然,显然意识到白晏也是知情人,难不成当年枫叶林一役真是白溟一手造成?
白秀心中恍然,看来之前和白晏联系的人就是白幽了,而她们早就查出当年的真相。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人会是白溟,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不由慨然,白溟的确是恨他父亲的,但这种恨恰恰源于他对凤凰宗的忠诚。
如此说来,那个内贼就是
白秀心绪飞转,霍然回头,果见人群中飞出一柄利刃猛地朝白晏刺去。
“小心!”他不顾身上伤势,法诀一指,明贪狼玉阙所化破魔之刃已然疾驰而去。
然而已经晚了,眼看那刀就要没入白晏后心,哪知她好似早有预料,冰蓝长剑蓦然闪现,瞬间封住了对方的攻势。
她缓缓回头,看着那个高大的人影,似笑非笑地说:“白何大哥,你可真着急,我们不还没有怀疑到你头上么?”
不仅其他宗司,就连明廉贞司之中也是议论纷纷。
“白何司祭为何袭击六宗老?难道他就是幽夫人所说之人?这怎么可能,当年天机公待他如己出,白殊更是将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