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营地的账前悄然停住,枕着夜色,营地的士兵们睡得很熟。白颜笑俯身进了自己的帐子,打开放置衣物的箱子,犹豫一下,有些颤抖的将那件红色纹绣的舞衣拿出,伸手轻轻抚摸放置心口,眼中泛起不忍,仔细叠好放入包袱重。回身扫视一眼,便看到悬挂在张上的那把凭凤剑,是上次顾北屿在战场上寻自己时又捡回的,白颜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牵起一丝苦笑,眼神渐渐冰凉,将剑摘下放在桌上,心底泛起哀恸,白颜笑昂起头,抬步艰难的走了出去。
“走吧”白颜笑收起留恋。
付浔带着白颜笑绝尘而去。
折腾了大半夜,付浔带着白颜笑来到舟戟城外时天色便已大亮,适逢阳光初起,未曾消退的夜雾弥漫着整个林子。
“这林子里荒凉诡异,什么都没有,白,要不,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付浔有些犹豫。
“付浔,你可信我?”白颜笑侧首问道。
付浔闪着一双桃花眼,如葱捣蒜般的点点头,但眼中显然尽是怀疑,不由逗得白颜笑噗嗤一乐,白颜笑摇着头捶了捶了拍付浔:“放心,我护着你呢!”
“谁要你护着!”付浔昂起头,别扭的别过脸“进去就进去,谁怕谁!”
一进林中,一声凄厉的鸟鸣像报信般滑过天际,立时惊起无数飞鸟,凭空添了几丝诡异的气息。付浔立时瑟缩了一下,紧张的拉起白颜笑的衣袖。
白颜笑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不怕吗?”
“我那是保护你!保护!”付浔故作分辨。
一只彩色的大鸟凭空出现,翱翔在空中,不时发出些许鸣叫。白颜笑惊喜道:“是那次的那只鸟,当初姐姐就是看见它才走的!姐姐就在附近!”
二人一路探去,迷雾之后一个院落的轮廓出现,青木竹院,一块木牌上刻着“揽词阁”三字,身后是带有宫廷风格的环形楼,伫立在山间,带着几分别致雅趣。
付浔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有些结巴:“不不可能!我昨日没看见有这这个”
白颜笑了然般摇摇头,拉着付浔走了进去,前院种了满园的花草,却空寥无人,舀水的声音传来,白颜笑走进去,只见一个已过中年男子正在煮茶,看见白颜笑和蔼的一笑:“姑娘可要来杯茶?”
“好啊。”白颜笑接过男子手中的茶。
付浔跟上来看见此人再次惊呆般的抬起手指向他:“你,你,你不是昨,昨天那个店家吗?”
“是啊,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男子和蔼一笑。
付浔惊恐的后退一步,万分不解。
白颜笑摇摇头,将茶杯递给男子:“这茶不错。”
男子接过茶杯端详了一下,缓缓说道:“水中涩黄,阿颜姑娘的心中苦啊。”
白颜笑苦笑一下:“众生皆苦。”
“姑娘好悟性,请!”说着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上前一步领路去了。
“不知怎么称呼?”白颜笑问道。
“叫我吴叔就好。”男子答道。
付浔云里雾里的看着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顺着蜿蜒的路向里走去,白颜笑腿上的棍均匀的发出声响,回荡在山间,一条溪自上山留下,溪水清幽透彻,空中弥漫着水汽。
“还是姐姐会享受啊。”白颜笑调侃道。
“是穆姑娘好福气。”吴叔说道。
“福气?”白颜笑不解。
“阿颜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走去,白颜笑打量着四周,亭栏蜿蜒而上,沿途挂着些许山水画作,竹木雕刻的精细,清净的院子装饰得别具风情,白颜笑沉吟,这院子的主人定是个朗月风清的人。
待到一处木门前,吴叔点点头,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