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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玉死的冤,只这世上冤的人还很多。

    却说那韩远无缘无故只因识得个严单便挨了打受了气家里又被翻得乱七八糟,心中只恨自己无能。恨也罢,恼也罢,日子还得过,该干的活儿还得干,该操的心还得操。

    次日天没亮,韩远忍着浑身酸痛早早起来,给女人做了饭,急急忙忙往老爹家跑。

    那老爹是整日里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韩远去时,二哥正扶老爹坐起来喝水。韩远说了乡里亲戚家的事,老爹耳朵却是好的,听了问韩远可曾带祭奠的“盘”来,水泡了吃几囗。那“盘”是给死人供奉的大花馒头,只上面多几个枣子,这地儿讲究活人吃了是福份。老爹舌头伸不直说得含糊,兄弟俩听不真切,老爹气恼恼说了几遍,两个才弄明白,韩远说走时亲戚并未给装。老爹更恼,只嘴里含含糊糊咒骂着,这般势利人,见我不得动了,不把我放眼里。

    看了老爹,韩远又赶去工房。这日倒有许多公文誊录,为挣几个糊口钱,韩远忍着困倦和浑身疼痛扎扎实实抄写了一天。

    晚上回家心里惦念着老爹,给女人做了饭才说想去看看老爹。女人骂道:“只知道你爹,哪有我和肚里的孩儿。”却是女人昨日的气还未过,又恨男人无能,发发心里的火,但毕竟不是歹毒人,故意拖延了一阵子,叫韩远烧了洗脚水,女人洗罢了方才放韩远去。

    那老爹病了也已两年,前个月连走也不得了,这几日便溺难下只是个难受。见韩远这会子才来心里生气,骂道:“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使唤时只见不着,只当我没你这儿子。”

    老爹嘴里含糊,可这几句韩远倒是听得清楚。那老爹手上倒还有些力量,拿手指指着韩远一抖一抖地想叨在他脸上,只抖会儿又无力了恨恨地甩在床上。

    韩远心里难受,兄弟几个惟自己对老爹看护得少,只怪自己无能。又想自己是最的,老爹一向疼爱,只这一年多成了家对老爹看顾得少,老爹如此骂他,必是难受的紧了。这人被病痛折磨时,脑子里自然是迷糊的,也就自私了。

    韩远忙凑前问老爹可要扶起来坐会儿。老爹急促含糊地又咕囔着,韩远尚未听清,二哥听明白了,是要拉屎。

    急忙抱起来放得坐到桶上,二哥细心,把个木板掏了个洞放那桶上,又垫了布,老爹能坐上面拉撒。只是坐不稳,还得人在旁边抱住才行。

    韩远在旁边扶了,老爹嗬哧了一阵子,整得面红耳赤却拉不出来,又坐不住,只得又抱回床上去。老爹又骂郎中,连个屎都整不出来。

    二哥也只无奈,对韩远说这郎中也换了三个了,这城里竟没个中用的。

    那老爹缓了一会儿,嘴里咕哝着叫再弄些药来。二哥劝说那药可是乱吃的,再等等不行时再寻别个郎中。

    正说着,忽听“扑哧”声响,急掀开被子哪里来得急,只见老爹屁股下已黑乎乎一瘫稀屎。

    二哥道拉下来了拉下来了,只拉出来了便高兴,哪顾得上那屎臭又弄脏被褥,兴高采烈地说爹你尽管拉,拉完了我们收拾。

    老爹拉完了便感觉舒服了,摆了摆手,意思是拉完了。二哥抱着老爹往里面挪,韩远忙把那屁股下的布往外抽了些,又用湿布把老爹屁股擦干净了,方把那摊着一瘫屎的布垫子抽出来。

    韩远拿那垫子去洗,二哥说你先裹好了,待我拿回去让你二嫂洗。韩远说我这就洗了吧,干了怕洗不下来。却是韩远来得少,既来了能干时便抢着干些。

    洗罢了韩远说二哥你回去吧,二哥说你一个人不行,待大哥回来了我再走。

    大哥回来后二哥方走,老爹又要起来转转。兄弟两个把老爹抱起来放推车上,这推车又是二哥花了钱叫工匠专门做的,车虽造得只是在屋子里推甚是不便,尤其是调头拐弯甚难,老爹又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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