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刚碰到徐虓射出的第一只箭,还没有把箭砍落,徐虓射出的第二只箭就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
其实,第一只箭是诱饵,如果那个商队首领对徐虓突然射来的第一枝箭反应不过来,那第二只箭就会把第一只箭射落。
如果他真是突厥的暗桩,必然时刻保持警惕,那徐虓这一吓唬,就能把心怀鬼胎的他给诈惊了。
第二只箭就从救人箭变为杀人箭。
其他的突厥暗桩见死了人,就会以为自己中计了,被大雪营埋伏了,势必不会坐以待敌。这就是徐虓想出的‘打草惊蛇’连环计。
果然,商队里的人并没有被吓得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对徐虓这个暴起杀人的狂徒群起攻之。而是三人一队,五人一伙的扑向了他们身后的大雪营众人。
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支商队有问题了。
大雪营的这群士兵是什么人?
那都是有“重案在身”英雄好汉。
刚刚经过三十里急行军的他们,此时正处在刚刚热身后的巅峰状态。看到徐虓之前的两箭和那个商队头领前后判若两人的身手、还有商队里其他人的反应,大雪营的各位好汉们哪还不知道这支商队‘是敌非友’。
所以,商队发起的突击,没伤到大雪营将士的一根寒毛。
反倒是他们自己落了个团灭的下场,大雪营本来准备留下几个活口,问问口供,没想到那些人一见大雪营有活捉他们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纷纷横刀自尽了。
这支由突厥组成的暗桩,很快就被消灭了。
可徐虓心里的危机感,却不减反增,更加强烈了。
大雪营众兵士将那驾奢华的马车团团围住,赶车的‘老马夫’挡在车厢前不让他们靠近。
老马夫的脚下有十几具商队突厥暗桩的尸体,都是一刀毙命。
这些尸体都是想趁乱冲进车厢,被老马夫杀死的。正是因为他毫不犹豫的杀了十几个突厥暗桩,大雪营的人才对他和马车只围不杀。
“洪胖子,你真是好大的虎威,我这个‘你昔日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得多谢你今日的不杀之恩啊?”老马夫声若洪钟,冲着骑在战马上的大雪营主将洪涛高声问道。
“有绪兄?”
洪涛听到老马夫的声音,脑子里马上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出声问道。
“洪将军贵人多忘,记不清我的声音,总不会连岑某的样貌也不记得了吧。”
老马夫抬手在脸上一抹,手上多了一张银色面具,样貌也变成了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
“岑侍郎不在京中兵部任职,怎么跑到关外来了?还和这些突厥暗桩混在了一起?”
洪涛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旧识,便放松警惕,依然坐在马上,手中的战刀也握在手中,没有入鞘。
“岑某在此,是为了护卫马车中的贵人。这些突厥暗桩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岑家在漓阳五代为官,你自己想想,就算岑某是突厥奸细,收拾你们一个大雪营,用得着岑某亲身犯险吗?你什么也不须知道,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护送这架马车,安然无恙的回返锦州府城,明年北路边军的粮饷军需,再给你们多加一成。”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
“此话当真?”
洪涛知道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也知道他背后站的是谁,但涉及到锦州边军明年多加一成的粮饷军需,洪涛不得不问,也不敢不问。
那可不只是几百万两银子的事情。数以巨量的粮草、军防器械、战马、药物、被服军帐、盐茶,这些可不是光有银子就能买来的。
中年男子,没有和洪涛解释什么,有些话、有些事,只能点为止。莫说是洪涛,就是锦州边军的大帅袁华在此,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