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道:“这上面的字刻得明明白白的,是柏坚二字,我父亲死时,攥在手中的!”柏坚细看那物,认出后,却是连退三步。那小东西不是别个,正是他当年与许夙结义时,他送给许夙的义物。那是一粒铜铸的菩提子。那铜菩提子正面刻有一座释迦牟尼佛祖像,反面则被柏坚自己刻了名字。“菩提”乃佛门圣树,这铜菩提子乃神仙笑当年在他下山时给他的,可以说是圣灵之物,不想它会在黎真辉手中,更没有想到它会给自己再蒙深冤。柏坚不由得脱口道:“铜菩提怎么会在你手上?”
黎真辉对金馗道:“你瞧!他自个儿认了!”和黎清玉眼中的仇火不由得一炽。金馗却摇头道:“黎掌门,切勿相信真凶的嫁赃栽祸,我已去过西亭灵山岛,到过事发现场。黎师叔是廿天前夜晚在岛上海樱山山脚遭人暗算身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黎师叔是被人一击打中要害致命。以黎师叔剑尊的武功,武林中人若想残害,恐怕为数戋戋。”黎真辉昂头道:“那当然!”金馗道:“这就说明黎师叔是被熟稔之人,在毫无忌惮之下遇害。”黎真辉戟指柏坚道:“他到过西亭,能算面生吗?谁不知道他是睡窑的和尚柏坚是也!他若跟我父亲套近乎,我父亲谅他原是东亭中人,会小心翼翼的提防他?况且,我父亲是被东亭裂冰掌击中,又有这铁证铜菩提!你刚才说你有线索,你倒说来听听!”说着对着金馗瞠目而视。
江陈金三女面面相觑,心想:“圆业大师要为柏坚脱却冤屈却越说越不利,大师有啥好线索反驳了?”丁柏翁三人也都起了疑色。
金馗稳定情绪,一字一句的道:“据实而言,黎师叔去时是正躺于地,右手放在左肩上!”黎真辉道:“不错。你说的不错!”他一听到父亲亡相,便又升了腔怒,金馗道:“黎师叔的左肩锁骨、胛骨全断裂了,他去世时,左臂虽在,但其实与肩头完全断开了,是不是?”黎氏兄妹一起骂道:“是的!柏坚这狗东西,出手如此毒辣,在我父亲胸口击了一掌嫌不够,还在我父亲左肩头斩了断臂的一掌,我父亲的肩头又惹着你什么了?”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咬牙切齿,当众垢骂,似乎要将柏坚活吞生嚼才肯罢休。金馗连打手势劝止。黎真辉也骂了不少粗言,江陈金三女闻之又是脸红又是尴尬。
金馗道:“两位觉得那肩头一掌也是真凶所为?”黎清玉伤白道:“怎么不是?难道是我父亲自个儿打自个儿?”这一句甚是有理,连柏坚也觉得无懈可击,是凶手的残忍恶作。
金馗掷地有声的道:“那肩头断骨的一掌正是黎师叔自己打的!”黎氏兄妹大叫:“荒唐。胡扯。”金馗道:“黎师叔胸口中掌时与凶手靠得极近,他在一刹那间发现了真凶身体上的特别之处,中掌后他知道自己挺不过去,命赴阴曹,便索性壮心弃生,拼命留下凶手的特征,以便留给你们辩证借鉴,为他务实报仇,而他拼命留下的线索便是一掌将他自己的左肩打断,是用自己的身体模仿敌体,那是无言的告诉我们:真凶的左臂是残废的!”金馗说到这里,黎氏兄妹骇然听闻,作声不得。丁澎心想:“大师说的果然好线索。”含笑叫道:“原来如此。”兴意不下真相大白的感叹。柏坚终于松了口气。黎氏兄妹立于一处,交头接耳几句,神情信多疑少,金馗的断言已有些瓦解了他俩的执迷不悟。
金馗乘热打铁的道:“若是真凶行凶时打的,断臂之击不及胸口的那一掌致命,黎师叔就应当是捂着胸口,而不是将右手放在左肩处。若是凶手行凶后补打的,其动机偏弦走板,离谱不通!暗杀嫁祸向来最忌画蛇添足,留下蛛丝马迹,不恰于事,此击肩一掌无疑是多举之弊。黎师叔只中一掌便陨归,说明凶手出手利落,精炼灵准,干净了当。那凶手定是斫轮老手!绝不会生此遗疏,甚至为了显出黎师叔是猝然遇害的,那凶手行凶后,索性没动黎师叔尸身分毫,唯一所做的就是将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