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昃深呼一口气,闭上眼不忍心再看。“祖母,我想不到三哥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教出这样的孙子。”白老太失望的摇摇头,眼神里都是大失所望:“他变成这样,全是我的过错。”
“祖母,您别这样说,这不怪您。三哥他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犯下大错,求祖母看在他也受到惩罚的份上,就别再计较了。”白钧昃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为白钧绍求情道。
“七弟还真是顾念兄弟情谊啊!”白钧城冷笑两声,“只是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主人会怎么想?”
白老太若有所思的看向白钧昃,温和如风,重情重义,但是,她知道有情也是无情,重情也是薄情。两个孙儿都不是表面能看透的。
白钧昃迎上白钧绍的冷眼,僵硬撑起一丝尴尬,片刻他又恢复儒雅,脸上一阵惋惜之情:“逝者已逝,再追究谁的过错也是无济于事。多给她们家人一点钱,安抚一下她们,事情也就过去了。”
“七弟倒是聪明的很!”白钧城懒得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自顾自将眼神转到别处。
“聪明谈不上,只是平常帮着祖母打理家里的大事务,经验之谈罢了。我相信,那些女孩也想让家里人过得更好。”白钧昃语气温和,好像看不到白钧城那张冰块脸一样。
想让家人过得更好?白老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拿起盘子里的一件物品,走到桐喜的面前,“桐喜,我白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和陈妈做出这么龌龊的勾当。”
“老夫人,桐喜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不明白?”白老太走近桐喜,把东西举在她面前:“这是你的东西吧?”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白老太手中的物品,是一对金手镯。桐喜诧异地看着白老太的金手镯,她不敢相信地望向远处冷如冰霜的身影,他高傲的像神。桐喜的心撕裂成碎片,痛到窒息。她麻木的点点头,泪眼晶莹地苦笑:“是我的。”
“你拿这个贿赂陈妈,想要勾引钧绍,我说的没错吧!”白老太把手镯丢在桐喜的身上,阴沉一张脸,头低在桐喜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桐喜突然颓废的歪倒在地上。“既然你无话可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白家给你最优待的工作,你不思对白家感恩,恶意打伤钧绍,还要反咬一口,诬告钧绍强你,居心何在?”
桐喜失心地笑了:“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做一个低下的仆人,我想要利用三少爷彻底摆脱仆人的身份。可是他看不上我,所以我对他心怀不满,一时愤怒就打伤了他。为了发泄怨恨,我还特意打在他那个地方,没想到打偏了,真是可惜。”
“我白家竟然有这么恶毒的仆人,恶仆欺主真是罪大恶极。”白老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吩咐道:“来人,把桐喜拉下去,关到暗室里。等到钧绍醒了,再行发落。”
白家的暗室是专门为了惩罚犯错的仆人而建的,建造的地方都在各个院子的角落。每个暗室又由底下一条暗河联通着,里面常年阴暗潮湿,寻常人在这里一天都呆不下去。倒是非常适合虫子的生长,要是被这里的虫子咬上一口,不出一天,伤口就会溃烂发炎。
白老太这么迫不及待处置桐喜,不过是怕她临时改口,说出白家的秘辛。因为有些东西,即使大家有所怀疑,在暗地里已经不是秘密,也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不,不是这样的,桐喜,你不能这么说,这么做会害死你自己的。”七月知道,肯定是白老太设法威胁桐喜,可她还是不能放任不管。
七月想拦住抓走桐喜的人,赵雪却从背后一把拽住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出声。
“北院管理女仆的陈妈,收受女仆桐喜的贿赂,用于偿还她儿子欠下的赌债,这些就是证据。”白老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