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绍用手捂住桐喜的嘴,桐喜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尽管桐喜抓住树藤,仍然无济于事。白钧绍把桐喜拖进树丛后,花园突然传出一声响动,白钧绍从腰间拿出枪,谁要阻拦他,他就要谁的命。
一直被白钧绍困住的桐喜终于得到解脱,她不顾一切拨开树丛,想要逃出去。脑袋后面却传来一股冰凉,僵硬的触感,白钧绍用手枪抵着她,冷冷威胁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把衣服脱了!要不然爷马上就开枪打死你!”
桐喜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扑簌落下,这是她的初夜,却要给这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还要在这个正大光明的地方,女人的羞耻心被践踏得粉碎。“三少爷,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快点,别想耍花招!”白钧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桐喜趴坐在地上,伸手碰上自己的衣扣,攥在手心里,内心无限痛苦纠缠。越靠近桐喜,白钧绍越觉得身上燥热难耐,白钧绍迫不及待,完全顾不上女人面对初次的羞愧。猴急的扑到桐喜身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白钧绍的手枪彭一下掉到地上,几乎同时,两个人一起摸到手枪。
嘭━!
噩梦般的枪声响起,击碎她所有不堪的回忆。她几欲哽咽出声,结果只剩下声抽泣颤抖的肩膀。
“血,到处都是血。”她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的手,仍然沦陷在当时的震撼中。“我打伤了三少爷,然后…然后好多人包围了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的,我只知道,我打伤了人,我打伤了三少爷。”桐喜又开始语无伦次,但那些梦魇的记忆已经深深存在于她的脑海里。也许这会是她一生的疤痕,一生的耻辱。
“所以你的意思是钧绍欺辱你在先,你在反抗中误伤钧绍?”问话的是白老太,她弄明白事情的经过,眼神在仆人中间横扫一圈。这么多人,看来想悄无声息抹平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人多嘴杂,谁知道哪个人无意就透露了出去?白老太心里对白钧绍大失所望,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丢人的孙子?偷吃就算了,没伤人八百,倒自损三千!把自己弄伤了,到现在还在昏迷。
桐喜只剩下哭泣声。
“简直是一派胡言!”白老太勃然大怒,气场威仪。“你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还是妖精转世?钧绍平时见过那么多女孩子,哪个不比你漂亮?一心想攀附他的,也大有人在。你不情愿,他能用强?”
“况且,就算花园里没有人,花园外日常也会有仆人定时巡逻,你大声呼救,不可能没人听到,你的好姐妹七月,可是说她只听到枪声和钧绍的声音。”白老太老谋深算,一句话把矛头又推给七月,挑拨离间这一招,她倒是用的得心应手。
七月心虚地躲开桐喜幽怨而来的目光,“我是在枪声响起时,才到的花园。也有可能是桐喜呼救时我距离太远,所以没有听到,不代表桐喜没有呼救。我们俩朝夕相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一直是一个本本分分的人,根本不会说谎。反倒是三少爷,按照他过往的品行…”
“七月,”白老太怒从心中来,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看来气功真是一项了不得的功夫,白老太怕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这么敏捷过。“主人的品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低微的女仆诟病,不要以为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在白家为所欲为。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到白家的,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怎么滚出去!白家的家规家训,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我没忘。”七月缓缓闭上眼睛,没忘,她没忘,她是怎么卑微地祈求白老太让她进到白家,祈求她留在六月身边。因为她害怕,害怕失去六月。可是,害怕失去的越多,就会失去的更多。她失去了六月,现在不能再失去了,哪怕会牵连到自己。反正她已一无所有,连自己也失去了,不是吗?她唇边勾起一抹嘲笑,看白钧城面容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