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夏裔君之间有个梁子,因为那个梁子,太子额头留下一道疤痕,而我被没入司教坊。
今日,我上了太子的床,怕是会凶多吉少。
单打独斗,太子本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此刻我一副身子软绵绵,根本使不出任何一个招数。
我尽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去动他的身体,可夏裔君却不会同我克制他自己。
我透过眼中朦胧的雾气,似乎能看到他瞳孔里的炽热,好似能从我的身上看出一团火来,随后,他一副如狼似虎的神色下,朝我上下其手。
我饶是再饥渴,也不会选择夏裔君。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时,两眼不自觉的一闭,而后身子里,自肚脐上下,似有一股气流升起,同方才的燥热不同,是使人能心神旷怡的清气。
“妖女,你做了什么!”
夏裔君的手,并没能触碰到我的肌肤,而是被限制在离我身体的三寸距离。
他眼神惊恐地看着我,如同看待某个妖物,而后,我才看到他的手腕被一股水蓝色的清气缠绕,而那清气便是自我周身散发而出的灵气。
原来,白泽说我身上的灵气,是指这个么?
“妖女,放开我!”
夏裔君的话,将我的灵台震得清明,下一刻,我幽瞳一瞪时,他一副身子猛然被那股气震出一丈开外。
随即,他亦步亦趋,相当狼狈地朝门外跑着。
我捂住领口,撑起半个身子朝门口看去。
朱漆的大门,斜倚着一个男子,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唇,唇何其性感。
而后太子匍匐在男子跟前央求道,“太傅,太傅,快救救本宫啊!”
临鸢居高临下冷冷睨了夏裔君一眼,一根手指落在他的头顶,淡淡开口,“今日便回宫去,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夏裔君本来瑟缩的身子忽然一怔,木讷地重复着临鸢的话,“是,我会忘记一切。”随后若一个木头人般,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的目光,落在临鸢一张一合的唇瓣上,吞了吞口水。
清微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唇上,折射出让人心动不已的流光。让人觉得,那是世上最为好看的一个光景。
我的眼神在他的唇瓣流连了好一会儿,内心挣扎了半晌,才堪堪忍住了扑上去啃一把的冲动。
片刻,我才注意到他好整以暇打量着我的目光,像是在古董行打量着一个白玉瓷器般,带着点儿品鉴味道。
随即我的身子竟不知在何时移到他的跟前,歪歪斜斜地站着,有些艰难的开口,“临鸢,你真好看。”
他冰冷的眸色里揉进一些细碎的笑意:“哦?”
我撑着额头,郑重其事地砸了下头,“唔,除了脾气不好,哪里都好。”
说着说着,不知何时,我的手竟撑在了他身后雕花朱红的大门上,俨然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样子,也是借着这个力,我将自己的身子稳了稳。
他低眉瞧着我时,我蹙了蹙眉,另一只手挑上他的下巴抱怨道,“你怎么不躲开?”
他嘴角呵出一个轻笑:“你希望我躲开?”
“嗯,你躲远一点儿。”
我此刻头脑不大清明,对于他这个问句,我失口否认时,身体语言却很诚实,嘴里说着嗯,却恨不得把脑壳摇成筛子。
不知为何,我此刻无比希望,他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是同我做点什么。
但,究竟做点什么好呢?
我想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他遂提点我,“你好像在伤脑筋,说出来听听?”
我认真地将他打量一眼,同他商量:“我若是非礼了你,你会不会觉得吃亏?”
他仍是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