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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太子这样说,我便顺着太子的话头儿,将孔大师收我为徒的意愿婉拒。

    那时我不知,孔笙需要的并不是能辨识药材的炼药童子,而是需要我这一味药材——繁缕。

    宴过三巡,太子已是有些酩酊,摇摇晃晃地提着个酒杯行至诗微跟前,将那个杯盏凑到诗微鼻尖时,诗微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诗微,你何以要下嫁太傅?你知道,本宫不介意,不介意你……”说到这里,太子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仰天长吁了口气,忽然扼紧诗微的手腕,“诗微,饮下这杯,你的过去,本宫既往不咎。”

    诗微挣扎了下,无果。一双水眸薄晕湿气,哑声道,“太子殿下,您醉了。”

    太子趁醉装疯时,宴上各人都识趣的变成了瞎子。

    不过,诗微究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是以,凉国公主只能委身下嫁区区太傅。

    诗微娇滴滴的挣扎似激起了太子心中的一头禽兽,而禽兽看中一个猎物时,往往是猎物越挣扎,越想得到。

    是以,太子愈加肆无忌惮,揽了诗微的纤腰,强行将其禁锢在怀里,将手中杯盏紧紧抵入诗微樱唇,命令的语气颇为不悦,“本宫要你饮下此杯!”

    诗微抿紧薄唇,抵死不从。

    太子强迫有夫之妇,况且诗微还是太傅临鸢的妻子,即太子师娘。徒弟调戏师娘,这委实有违礼法、人神共愤。

    然。

    宴上十余人,除去诗微侍女琀之外,其余都是太子的人,并无一人敢以阻拦。

    我以为太史令孔笙是修道之人,当能明辨是非,谁料,当我的目光扫向他时,他竟好巧不巧地不胜酒力,醉趴下了。

    好一个识时务的太史令。

    而宴上其他十来人亦是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几乎在同一时刻相约醉倒。

    在场之人,几乎都是“俊杰”!

    而诗微此刻的眼神,几乎是有些绝望,绝望地泪划过她梨花带雨的惨白脸颊时,她仍是穷尽所有力气紧抿着唇。

    我看着负隅顽抗自保清白的诗微时,便顾不得那许多,直接一掌劈在太子脖颈,将其劈晕了去。

    太子笨重的身躯一刹倾倒在我肩头,我将自己不堪重负的身子稳了稳,将落在半空的酒盏接起,饮尽,才扯高了嗓子对在场“醉酒”的人道,“临夫人不胜酒力,这酒我便代她饮了。”

    说完,堂下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见诗微有些惊魂未定地愣在原地,眼神死死落在我手边空了的酒盏,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示意一侧有些愣傻的琀之替我扶稳太子,同她交代,“太子醉了,扶回房里好生伺候着。”

    “太子今次失态的行为,有失体面,若传到圣上耳朵里,怕是有损天家威名,我希望各位酒醒之后,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在下亦会只字不提,为了太子名声,亦为了各位项上脑袋。”

    太子并未看见我将他打晕,我只需要让宴上这些“目击者”绝口不提此事,便也不必担心太子日后会找我寻仇。

    待我酣畅淋漓地说完这些,便觉喉中燥热难耐,以为是话说得太多的缘故,便就近提起诗微桌上的一壶茶,咕噜咕噜灌下了喉。

    但。

    我饮了整整一盏仍是不大解渴。

    好渴,好渴。

    在一股对水的强烈欲望下,我晃晃悠悠地摸去莲池边,其间有些站立不稳,撞了三次桌子,左脚绊了右脚四次,右脚绊了左脚五次,最后是华丽丽地摔倒在莲池边。

    摔了个土圭垚壵。

    我扑在莲池畔,片刻后,我看着池中锦鲤沉默了半晌,努力地说服自己口渴这件事情其实可以再忍忍。

    池中一尾锦鲤瞪大了死鱼眼同情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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