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武修莫氏反口了,之前答应的饷钱依旧是没给。
钟晚笙心下郁闷,莫宗主总不是为了赖账整这么一出吧?他们又不差钱。
要是成心想黑自己一下吧?这没几天就反口了又算怎么回事儿?
钟晚笙大惑不解,思索了半晌,刚要想起什么,山口忽然又闹了起来。
“哎呦喂,这又怎么了?”红绡又是一阵闹心,这群小祖宗,折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钟晚笙抓了抓头发,起身要出去看看,却又被红绡一把按了下去。
“我就去看看,又不打架……”钟晚笙不满的解释道。
“老实待着,我看看去。”红绡说罢,扔了件衣服给钟晚笙披上,自己出山去了。
山口,一位身着亚麻色长袍的四十岁上下的修士站在哪儿,满身狼狈。
几个门里的孩子以为还是昨天的那波人,围住了正欺负着呢。
那位修士一直忍让着没出手,熊孩子们却变本加厉。
“都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学会欺负人了?谁教你们的?”红绡一来,这群孩子立刻退到红绡身后,让红绡帮忙打人。
红绡愁的不行,觉得这山门里就自己一个心里清楚的。
“这位先生,对不住了,昨晚有人来袭山,这些孩子以为你和他们一伙,所以……”红绡板着个脸,不冷不热的解释道。
“无妨、无妨……”那修士还算是个好脾气,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生气。
“先生是何人?来此何事?”红绡又耐着性子追问。
“在下是文修陆氏门生,奉了陆宗主的命令,来请…钟小姐……”那人据实相禀,却不知如何称呼钟晚笙合适。
以前都是喊小公子的,可如今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还继承了文修钟氏的宗主之位,一时竟不知如何称呼。
“稍等。”红绡简短而不耐的道了句,回去禀告钟晚笙,说文修陆氏来人了,问她见还是不见。
争得钟晚笙的同意了之后,红绡带了人进来,那人说陆宗主想叫钟晚笙去东篱驿一叙。
“正好我也许久未见陆宗主了,若不嫌弃……”钟晚笙正奇怪陆君旸为什么忽然把她从文修陆氏的族谱中除名了,自然是乐得跟去了。
谁知话刚说了一半,红绡忽然横插进来:“对不住了,我们宗主最近身子不大好,过两天才能去,你先去回了陆宗主,我们过几日就过去。”
来报信儿的那位修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在文修陆氏的地界儿,陆君旸说话,谁敢插嘴?陆君旸做的决定,谁敢驳回?
钟晚笙和红绡互相瞪了一阵儿,转首对那位修士笑道:“麻烦这位先生去回陆宗主,就说阿晚有些事耽搁了,三日后再去,抱歉,让您白跑一趟。”
皮归皮,钟晚笙的客套话还是挺顺的。
钟晚笙虽是晚辈,倒底也是一宗之主了,那人免不得要奉承几句。
“岂敢岂敢,为钟小宗主办事,是在下的荣幸。若无其他,在下便先退下了。”那人朝钟晚笙福了一福,后退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三日后,钟晚笙带着红绡去了东篱驿,到了门口,守卫看到钟晚笙这张脸,着火了似的,立马飞跑进去报告陆君旸。
“你在陆家威信这么高的?”红绡一愣,奇道。
“不是…大概是被我整怕了……”钟晚笙在东篱驿住的那几年,可当真是把文修陆氏的门生从上到下整了个遍,就只为图个好玩儿。
虽然大多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但文修陆氏的门生还是对这位曾经的“陆七公子”有一定的阴影。
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守卫报了信儿回来,毕恭毕敬的把钟晚笙和红绡请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