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陆君旸屏退左右,单留了自己和钟晚笙二人单独谈话。
“阿晚,你可来了,我…等你多时了。”陆君旸负手而立,五官倒无甚变化,身形倒是比以前清减了不少。
钟晚笙朝陆君旸鞠了一躬,没有出声,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出声。
先前叫了陆君旸六年爹,后来离家出走之后,钟晚笙和陆君旸的关系越发微妙,即爱且恨。
人前人后,也不再称呼陆君旸为爹,而是称一声“陆宗主”。
而如今人在眼前,钟晚笙若唤陆宗主,便是不顾那几年的养育之恩。若还唤他一声爹爹,如今她又不在陆氏的族谱中了。
陆君旸走近钟晚笙,从袖子里掏出一管白玉洞箫,洁白的箫身上零星爬了几道红色的血痕。
是于归!
当日灵澈山一役,钟晚笙弃了洞箫于归,自己金蝉脱壳。
事后,陆君旸把于归捡了回来,可洞箫上的血痕,却怎样都擦不干净了。
陆君旸每每看到于归上的血痕,都要叹一叹陆晚的“英年早逝”。
“多谢……”钟晚笙小心翼翼的接过洞箫于归,仿佛接回了一位阔别已久的挚友,接在手里,沉甸甸的。
“也总算是物归原主了。”陆君旸如释重负般的道,走了几步坐了下来,继而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道,“过来坐吧,我们说会儿话。”
钟晚笙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到了陆君旸的身边。
“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找人瞧了吗?”陆君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关切道。
“看了,无妨……”钟晚笙回答的十分僵硬,犹豫了一阵儿,又补了句,“不是‘红枫错’的问题,那个早解了。”
“抱歉,我…早该替你解了的,这些年,辛苦你了。”陆君旸早就料到钟晚笙诈死前知道了红枫错的事,可如今钟晚笙真的说出口来,陆君旸反而无所适从。
“也是我瞒你在先,你防我也是应该的,只是……”钟晚笙欲语还休,歪着头,偷偷的瞄着陆君旸的脸色,想看看他是否会意。
陆君旸一时心虚,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阿晚可知,我为何收养了阿瞳啊?”
“陆瞳哥的天赋并不出众,所以…应该是和钟离姑姑有关吧?我之前听说过一些…您,曾心悦钟离姑姑。”钟晚笙一边回答着,一边觉着古怪。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问我这个做什么?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