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呢?认识倒是认识,要说熟也熟。”钟晚笙在思考如何表述才能既不说成另外一个人,又不让陆瞳的形象崩坏,“但是你们可能误会什么了,这位陆瞳小公子虽然确实是风华绝代,非三言两语能够形容。从他十三四岁开始,几乎每个月都有人来向他提亲。”
钟晚笙说着,觉得她的小女徒弟满脸写着羡慕。
“临川…有幸见过一次,确实是风华绝代,奈何没有生在什么显贵的世家,不然最后也不至于倒插门了。”临川的语调虽然客气,字里行间却隐隐有嘲讽之意,也不知是嘲讽陆瞳出身卑微,还是嘲讽林怀竹那个傻小子白瞎了他那个高贵的出身。
“倒插门也没什么的,他现在孩子都快有了,小日子过的挺好的,当年我还开他玩笑,说‘嫁出去的老哥泼出去的水’。”钟晚笙笑道,陆瞳那个怂脾气,调戏起来特别有意思。
“陆瞳小公子…不生气吗?”适才怯生生的少女又问。
“他脾气好着呢,你们还真以为他风华绝代就能侍貌傲物?我去陆家之前他可老实着呢。”钟晚笙对于自己带坏“良家少男”一事非常得意。
继而,钟晚笙向她的小徒弟讲述了当年她在东篱驿的哪些调皮捣蛋的乱遭事儿。
初到东篱驿的时候,钟晚笙虽然机灵,倒也还算老实。半年后,钟晚笙成功筑基之后,那颗调皮捣蛋的心就开始不安分了。
偶尔还是会有不识相的门人挤兑钟晚笙,趁陆君旸不注意给钟晚笙送些馊饭菜。
钟晚笙也懒得告状,自己去厨房重做一份就是了。
至于不给洗衣服烧洗澡水这种小儿科的挤兑多少也有,任你有三十六计,我自一梯过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年久日长,使绊儿的人占不到便宜,加之钟晚笙修为日强,渐渐也就不干这事儿。
不知是不是没人整她之后无聊了,钟晚笙开始了带坏陆瞳的没事儿搞事儿之路。
话说东篱驿中有一棵几百年的歪脖树,长得其貌不扬,历代家主却都拿它当巨型盆栽养,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从三年前开始,有窝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燕子在歪脖树上作了窝,钟晚笙看陆瞳一天到晚除了修炼也不干别的,就想给他枯燥的日子添点滋味儿。
“猜猜我是谁?”钟晚笙老远的助跑扑到陆瞳背上,树袋熊似的挂在陆瞳身上捂住陆瞳的眼睛问道。
“阿晚,别闹了,除了你没人敢这么放肆。”陆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除了钟晚笙,真没人会平白无故的挂在他身上。
就因为当初陆瞳好心给了钟晚笙一个苹果,钟晚笙就笃定他是门内稀有的好心人,一直黏着陆瞳。
“陆瞳哥人这么好,以后一定会讨个如花似玉的嫂嫂,天天对你放肆。”钟晚笙见陆瞳没生气,得寸进尺,又调戏了陆瞳一句。
“……”
陆瞳一时语塞,一面想着钟晚笙为什么一直黏着自己,一面想着钟晚笙小小孩儿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陆瞳在发呆,钟晚笙凑近了盯着陆瞳那张稚气未脱却仍掩藏着绝世芳华的脸道:“想什么呢?”
陆瞳盯着钟晚笙那张喜眯眯的小脸儿,觉得她骨碌碌转的小黑眼珠里满是无辜与天真。
“没、没什么……”陆瞳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钟晚笙老远的指了指歪脖树的树杈,眯眼笑着问陆瞳:“喂燕子吗?燕子妈妈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喂燕子?燕子吃什么啊?”陆瞳一惊,眼睛瞪得老大。
钟晚笙在腰间的储物袋里掏了掏,抓出小半把十几粒没过火的花生米:“中午在食堂顺的,我觉得这个应该可以。”
“走了走了……”不等陆瞳答应,钟晚笙拽着陆瞳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