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宣布自己文修钟氏后人的身份之后,便不再以陆七公子陆晚自居,而是以文修钟氏的最后一人的身份,用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钟晚笙。
“师父,该喝药了。”临川端着碗,“呼呼”吹了两下走了进来。
“啊?还有啊,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有药?”陆晚…哦不,钟晚笙恢复了原本的身份之后,反而变得更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了,不愿喝药,还拖音拉调的跟临川撒娇。
“红绡说你之前报仇的时候情绪太激动,又被林怀竹那小子砍了一剑,再加上连日奔波劳碌,气血两虚,就算伤好了也要吃几剂补药补补。”临川放下药碗,放了颗蜜饯在碗边。
门外的小徒弟们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想进又不敢进,堆在门口,嘁嘁嚓嚓的说着些什么。
“午休不休息,巴巴的在这儿瞅什么呢?”临川走到门口,不咸不淡的问。
虽然很想撵人,但毕竟门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些十二三、十三四的半大孩子,临川也不能太大脾气。
一群半大孩子在门口推来搡去,最终推出一位身材矮小脸上有点儿雀斑的少年。
“师、师父,你真的是文、文修钟氏的后人吗?”少年晃晃荡荡的站稳,战战兢兢的问道。
钟晚笙朝那少年一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继而慢条斯理的把蜜饯含在嘴里,舔了几圈才嚼碎咽下,笑吟吟的对那少年道:“怎么?文修钟氏的身份现在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还有人冒充吗?”
雀斑脸的小少年求助似的回头看了看其他人,那堆孩子又叽叽呱呱的说了一阵儿,雀斑脸的小少年转而问临川:“临川师兄,我们…能进来吗?”
临川回头看了一眼钟晚笙,钟晚笙点了点头,十几个小孩子一窝蜂似的蹿进房间里,七嘴八舌的,仿佛放进屋里一窝麻雀。
“师父,你不是说你是世外高人吗?怎么又成了文修钟氏后人了?”
“文修钟氏不是早就灭亡了吗?师父怎么能是文修钟氏的后人呢?”
“对呀师父,你告诉告诉我们,这些年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文修钟氏的名声黑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倒底怎么回事啊?”
“黑什么黑,师父的母家怎么可能黑?”
……
临川瞪了那帮熊孩子一眼,钟晚笙摆了摆手,示意临川无妨。
“当日文修钟氏确实被灭门,我能活下来也是侥幸,现在我手中所谓的文修钟氏也不完全是原来的文修钟氏了,术法和秘籍倒是留下来了,人力财力却大不如以往。”钟晚笙挑拣着回答道,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
“钟氏灭门的时候师父多大?”雀斑脸的小少年盯着钟晚笙的脸看了一阵儿,“文修钟氏灭门好像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吧?”
“灭门的时候九岁……”钟晚笙缓缓道,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九、九岁?!”
“好惨……”
“师父你怎么活下来的?”
……
更有大胆的上手摸了钟晚笙的手一把,看看钟晚笙死没死,到底凉的热的,被钟晚笙毫不客气的拍掉了。
“我说你们这帮崽子有点儿轻重行不行?问归问,说归说,动手就过了哈,你们临川师兄都不敢动我……”钟晚笙突然提到临川。
在一旁发呆的临川听到钟晚笙唤他,大梦初醒般的抬了抬眼,讪笑道:“临川自然不敢。”
“师兄这么怂的嘛?”
“怂什么怂?这叫尊师重道,你也尊重师父一点儿好不好?”
“我就这么一说,师父就是师父,肯定还是要怀有敬意的。”
“你们吵什么吵啊?没发现话题偏了?”
“是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