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不说话了。
通过前几次的生死相交,聂永言大致知道了林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此刻这样俨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是绝对不可能轻信聂永言了。
“你说章安尼是自杀?”林朗扭头看向李蓉,“所以她确实死于药物过量?这也算是自杀?”
“我说了有人告诉她,这样可以见到林文欣!”李蓉受不了林朗这阴阳怪气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死了可以见到的人?药物过量出现幻觉也能被你说成是自杀?你要不要说说,这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有多大神通?”林朗冷声问道。
“神仙倒也说不上,不过有多大的本事倒是可以让你见识一下。”聂永言语气也略有不善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讽刺林文欣,“虽然只是她的代理人,但也多少说明,这点小事,还用不到她本人出面。”
“接下来会还会有两名访客造访,其中一名是外科医生,之后整栋别墅会跳闸,所以我希望你们带好手电筒,以防不测。”聂永言预言道。
“这算什么,跟算命的学的事前调查?”林朗怀疑起来是真不信。一句话杜绝所有玄学可能。
确实,这些事情只要有心,事前调查总能知道。
可是聂永言没时间了,如果不能救下林朗,他上一回就真的白死了。
“你说还会再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外科医生,那另一个是谁?”李蓉问道。
正说着,一名穿西装的男子敲开了聂永言的房门。
男人三七分的头发很是黝黑浓密,不过因为面容凹陷,也并没有因为头发而显得多年轻。
“聂律师。”穿西装的男子看到聂永言,热情的拥抱了他,“刚刚在楼下,那个服务生说还有一位上钧校友入住,我这不就上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大律师你。”
这个人聂永言认识,三年前他刚升为合伙人的时候,这位教授因为他资质太轻而当面拒绝了他。那时他二十八岁,被这位教授说成是靠着父辈捞了一个头衔的混日子的纨绔。
好在这间律所另外两位合伙人也都是与他共事多年的学长,对他人品很是信任,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律所没有再接这位教授的委托。
这位老教授当时要告网上的谣言帖,帖子说他虐待儿童。这事情要放在别的大学教授身上可能还没这么较真,偏偏这位老教授的研究领域是儿童成长与教育,并且还有多本儿童文学作品在售。
这样的谣言无疑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聂永言当时还记得,这位教授在待客室里描述自己受到的污蔑时,手气的发抖,不停地敲打桌子,烦的另一位律师不行,这才将这个案子转到了聂永言手里,没想到聂永言反而被对方嫌弃了。
那也是聂永言职业生涯里,第一次被客户当面臭骂。没想到三年前仅有一面之缘的老教授,竟然还记得他。
蔡宏伟热情的拍了拍聂永言的肩膀,还要帮他理平肩线,被聂永言谢绝。
“聂大律师也是被这恶作剧引来的?”蔡宏伟自来熟的将公文包塞在聂永言怀里,从公文包里抽出那封邀请函,继续说道,“我一把年纪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孩子?”聂永言死了这么多次,还真没觉得这展跟教育孩子有什么关系。
蔡宏伟斜着眼睛看了聂永言一会儿,才笑着拿回公文包道:“学术啊,说多了你也不会懂的。你这屋子选的不错,这好东西就是先到先得,你们年轻人啊,吃不得苦了,不像我们那个年代……”
门“砰”的一声甩在蔡宏伟脸上。
“就他,大学教授,聂大律师?”林朗将蔡宏伟关在门外,看着聂永言道。
要是聂永言此刻的心思还在这,他自然能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