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呆若木鸡,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其余人则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王爷他不是不好女色么?前脚才将小善从书房里赶出来,后脚就顺路经过这里,再凑巧请小善去他寝殿里“做女红”?
怕不是真的做女红吧,这情形实在是诡异的很…
慕容忱见到众人的反应,心中甚是满意,面上却依旧一派风轻云淡,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小善,说道:“今夜,本王候着你。”
……
小善嘴角略抽了抽,婉言谢绝:“王爷,民女恕难从命。民女的手艺实在不算精巧,怕将王爷的衣裳缝坏了,还请王爷另觅巧手。”她绝不会赴约,去了铁定没好事,而且在大家心里,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骗子。
慕容忱向着她走了几步,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她眼前,浑身散发出不容抗拒的威严之气。他垂眸,看了看小善的双手,说道:“哦?本王怎么觉得,姑娘的双手实在生得灵巧,尤其是指腹抚在…”
小善脸颊酡红,连忙掐断的他话,低头道:“民女遵命。”
越说越没个正形,再让他说下去,他恐怕会将昨夜的事情一股脑倒出来。她算是领悟到了,他来,就是向她示威,逼她就范。
且,他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有各种法子逼她就范,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不知自己为何要去招惹他。
慕容忱盯着小善,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见她羞得双颊绯红,他抿住嘴唇,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又看向众人道:“今日败了兴致,改日再替诸位作画。诸位自便,本王先走一步。”
小善瞧着他迈步离开的身影,双肩忽地耷拉下来,他一走,那种无形中被人压迫的感觉就消失了,但是她好像永远也斗不过他,这真叫人丧气。
气氛顿时无比尴尬,方才还笑着闹着和她姐妹相亲的一众人等,此刻都站在她正对面,不时地拿眼角觑觑她,看她两眼,又聚在一起咬耳朵,讨论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又那么一两句飘进她耳里。
“她肯定早就和王爷那个了………”
“我也这么觉得。分明王爷来这里,就是为了她。”
“可她居然还跟我们说,王爷将她赶出来了,足见心机深沉。”
“我不喜欢和这样满口谎话的人玩,我先回去了。”
玉露最先沉不住气,她看了小善一眼,哼了一声,举步回房。
余下的人,仿佛都被她传染了似的,一个两个都学着玉露的样子,回到房中。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庭院,眨眼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到石凳上,细细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说实话,别人怎么想她,她实在管不了,她们冷落就冷落吧。她不在乎,慕容忱怎么对她,她也不在乎。反正大家又不用面对面过一辈子。
她正坐着,背后忽地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阿良,也不知阿良什么时候到的。
阿良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冷风?当心冻着了。”
小善道:“不碍事。”
阿良道:“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到底怎么了?”
小善挤了一个笑,说道:“多谢你关心。我就是昨夜没休息好,现下有些不舒服罢了。”
阿良僵了一下,又恢复笑颜道:“那你进屋坐着吧,屋里暖和,瞌睡虫会来找你的。”
小善起身道:“好。”
阿良又问:“要我陪着你么?”
小善摇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阿良目送小善回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忽地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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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天一黑,小善便洗漱上床。
白日里,她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