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果然在王爷的书房。
她方才端着羹汤出门,忘了提着食盒,害怕羹凉了,一路小跑,好在膳房并不远,很快便去而复返。
还在回廊里,她就听见女人的笑声,一听便知是小善,小善的声音和她那张脸一样,一样浪!有点姿色便尽想着魅惑王爷了,真是没脸没皮。
她在廊外站定,吹了会冷风,听见房中声音渐小,才去敲门。
慕容忱听见敲门声,便解开小善的笑穴,不容她反抗,又点中她的定身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摊开衾被,将她从头到脚蒙住。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又伸指勾出小善的一绺头发,置在衾被外面,这才捧着书说道:“进。”
阿良进门就瞧见他端坐在榻前,手捧书卷,目不斜视,牙白的衣襟上印有女人的口脂,肌理分明的胸膛微微敞露,看得她一阵脸红心跳,她睃了一眼床榻,素色衾被上有一绺乌黑的头发,格外惹眼。
想不到王爷喜欢主动的,她可得跟小善好好学学。
她蹲身福了一福,双手捧着羹汤递给慕容忱:“王爷再尝一尝?”
慕容忱并不伸手去接,依旧盯着书页,淡淡道:“搁桌上吧。”
阿良的手僵在空中,略一顿,遂即走到床榻对面的书桌前,将汤蛊放下,转身对慕容忱道:“王爷。子时了。”
慕容忱像是看书看得入了神,才回过神来:“你下去吧。”
看来小善今夜是邀得独宠了。
阿良一不小心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蹲身行礼,临走时恨恨瞪了小善一眼。
待阿良走远,慕容忱掀开衾被,解开小善的定身穴。
小善手撑床榻,缓缓坐起,慕容忱换到她对面坐着,冷冷道:“你为何在此?”
小善也不遮遮掩掩:“民女在找万寿图。”
慕容忱冷笑一声:“看来,是本王平日里太纵着你,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与他说话,早已习惯自称民女,而不是奴婢,因为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誉王府的家奴。
她见他脸色不好,嗔道:“王爷什么时候纵着我了?适才还拿我当盾牌呢。”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方才慕容忱利用她挡箭,与她故意作出恩爱的样子,好叫阿良先恨上她。阿良对她的恨意一埋,便暂时无暇搅扰他,而会先想着怎么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方才的确是他利用她在先,慕容忱被她抵到脸上,面色反而稍稍和缓:“你以后须得习惯。”没有点手段,不配做他的女人,不然祖母还往他房中塞人,他个个都要亲手整治,岂不太烦。现下将她养成刁妇,让她们内斗,他以后也就轻松。
小善着恼了,以后还得习惯?呵呵,可没有以后了。她从床塌上挪下,躬身行礼:“时辰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民女告退。”
她刚迈开两步,慕容忱喊道:“回来!”
她装作没听见,走得更快了,已将门扇推开,一只脚踏过门槛,身后人却风驰电掣一样卷过来,将她拉回房内,挥袖带上门扇。
他两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圈在怀中:“没听见?”
怀中人嘟起红艳艳的唇,懒得搭理他。
她难得露出这样情真意切的娇嗔模样,他心一软,鬼使神差道:“我知道你恼我。不如,本王今夜,好好补偿你?”
这样的暗示,小善岂会听不懂。但,谁要他补偿了?明明是自己在求欢,非要说得像她在求他。
她羽睫微颤,计上心来。
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微微打圈,樱唇递到他耳边,那娇媚的嗓音搔得他浑身发麻:“我累了,要回去睡了。”
她足够貌美,只要她愿意撒娇,便没有任何男人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