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条大汉依次围成一圈,将她堵在正中,狞笑着直直地盯着她,其中一位上唇微髭,吞了吞口涎道:“这小娘们生得真他娘的好看!只可惜被誉王玩过了。”
“嗨,管它呢!”另一位鼠目精光:“以后只归咱们玩就是了。”说完伸手去捏小善的下巴,被小善侧脸一避,他满不在乎嘿嘿一笑:“哟,还是个带刺儿的。”
“别浪费时间,大哥先上。”开腔的这个人面皮白净,单看外表,比其余三位显得斯文些,但说出来的话却粗俗不堪。
那被唤作“大哥”的虬髯大汉立刻就上前一步,一把擒住小善的手腕,毫不客气地拽着她往隐蔽的灌木丛中走。
余下三人眼巴巴瞧着两人消失在视线内,继续守在原地望风,守了约莫一炷香,面皮白净的人道:“大哥这也忒久了,究竟何时才能出来?”
鼠目的汉子道:“四弟急什么,迟早轮到你,若是三哥我,恐怕还叫你有得等咯!”
上唇微髭的人便是老二了,他正要说话,只听见灌木丛里传来一声粗噶惨叫,三人俱都面色骇异,连忙奔至一看,那丛中竟横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是他们的大哥却还能是谁,他的颈项右下被人割了道两寸长的口子,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喷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又将他躺着的颈项下方的那块雪地染红。他瞪着双目,一脸不可置信,右手指着南边的方位。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四问道:“还有没有救?”
老三摇摇头:“伤及动脉,无药可医。”
老二对着虬髯大汉抱拳一揖:“得罪。”又对老三老四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拔剑,往那虬髯大汉的心窝刺去,不消一瞬,那虬髯大汉已然断气。老二这才收剑,厉声一喝:“追!”
小善拼了全身气力,一路狂奔,她本就没进到密林深处,眼下只消跑快些,就能逃出生天。胜利在望,她已听见密林外面的兵戎之声,跑快些、再跑快些,好令慕容忱他们看见自己,这样才有希望得救!就在她半脚踏出林子之时,一双兽爪一样的毛手又将她钩带了回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那掌力之大,疼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骨骼咯吱作响。
是那三个人追来了。
“臭娘们!本事倒不小!”上唇微髭的那名汉子说完猛地扑到她身上,小善大叫一声往旁边躲,却到底不比习武之人灵活敏捷,并没能躲开,堪比千斤巨石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觉得呼吸都快停滞了,奋力踢腿挥拳想要挣开他,那人一把揪住她头发,大力扇了她两个耳光,她被打得双目眩晕,渐渐放弃了抵抗。
那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直在她颈间耸来耸去,她觉得一阵反胃,嘶声喊道:“救命!救我!”
只有酷烈的风声和另外两人的浮浪笑声回答她,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地被撕开,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那壮汉两眼发直,兴奋地大嚎一声,撩起家伙就势待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她绝望地闭上眼,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滑落…
俄顷,听见“咔擦”一声,她睁开眼,面前这个汉子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鲜血自他的颈项流下,然后哔卟一声,他的整颗脑袋与颈项霍然分家,飞落至身体右侧,牛犊一样壮实的身躯往后倒去,飙出的血柱溅到她脸上,她瞠目结舌,心中无限感激,就见慕容忱手握长剑,神祗一样从天而降,而那剑尖正一滴滴缓缓落着血珠。
两个大汉悚然失色,慌忙夺路而逃。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只想哕吐,身上的衣衫已不能敝体了,她这才感觉到冷,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而此刻慕容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仅只是脱下外着的雪色大氅,挥臂一振,大氅扑面而覆,将小善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盖上。
她闷在大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