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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她绝不能让他得逞。白桦,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阳刚已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准备腾出手来脱安澜的。恐惧,愤怒,生死挣扎,安澜拼尽全力,抽出一只脚朝阳刚奋力踹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阳刚从床上滚下来,痛苦地捂住下身。没等安澜缓过神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忿忿的阳刚意兴全无。他整理下衣服,拉开门走出去。安澜听到大门反锁的声音,然后是“啪”地一声,电闸被拉下来了。房间里漆黑一片。安澜在惊恐中听到阳刚的脚步渐渐远去。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了。一个人在漆黑的小房子里,安澜害怕得浑身发抖。她不敢睡觉,可是又逃不出去,只得睁大双眼蜷缩在墙角。此时此刻,她是多么想念白桦啊!想念他清澈的眼睛,想念他看自己时温柔的眼神,想念他温暖的怀抱,还有那醉人的吻。

    安澜哭起来,哭了很久,泪水把衣袖都浸湿了。黎明时分,在黑暗中煎熬了整整一夜的安澜,昏昏沉沉睡着了。

    东方透出了鱼肚白,揭开了沉沉的夜幕。雄鸡开始啼晓,迎接熹微的黎明。一缕温和的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照亮了憔悴的安澜。

    阳刚生了一晚的闷气,上学经过小屋时,还是把门锁打开了。“啪嗒”一声,房间里突然光亮了,陡然的强光剌激,精神极度虚弱的安澜半天睁不开眼睛。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了。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阳刚扶起,摇摇欲坠地,走出门去。

    集贸市场的商户已开始了一天的生意,学校有几个买菜的老师看见了他俩。安澜头发凌乱、形容憔悴,而且被阳刚架着,有气无力地,像是受到了摧残。这情景太令人遐想了,这发现是多么地振奋人心啊!

    几个老师既惊愕又兴奋,回到学校便把消息传播了。在这湘北腹地偏远闭塞的小县城,在无聊乏闷中麻木度日的人们,是多么需要新鲜奇特的故事剌激他们的神经。现在,一个重磅新闻就摆在眼前!这将是一次娱乐的狂欢,一次渲泄沉闷的绝佳机会。很快,传言就像一根传电的导线,迅速传遍了校园、县城,甚至农场。

    安澜回到寝室后,沉沉睡了半天,这似乎更能印证传言的真实性。安澜一觉醒来,天完全变了。

    “破鞋”,“破鞋——”安澜走在校园里,身后有一些“街痞子”幸灾乐祸地叫喊。有人从身边经过,神神秘秘地窃窃私语:“真可惜,校花被阳刚糟踏了。”有人卷起嘴角,报以鄙夷的冷笑。安澜走进教学楼,人群自动闪向两侧,让开一条道让她通过,就像她会传染某种瘟疫似的。安澜意识到出了什么大事,但她绝对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糟糕。

    坐在教室里,无数束目光投向她,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冷漠,有鄙视,有难以置信,当然也有同情。安澜如芒剌在背,忐忑不安。下课后,有两个“街痞子”站在教室门口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压抑的笑声。安澜听到其中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听说她被阳刚睡了,”

    “真的吗?”

    “那还有假,有人亲眼看见他们一起从房里出来,还一大早,”

    “真可惜!”

    “她披头散发,虚弱得要命,可能被阳刚糟踏了一晚上,”

    “阳刚可是享了福了,嘻嘻,”

    “要是白桦知道了怎么受得了哦……”

    白桦!一道惊雷在安澜脑海里炸响。天哪,要是白桦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怎么办?她一定要当面向他解释,她绝不能让他误会自己,他可是她的天啊!

    安澜心急如焚,四处找寻,却不见白桦踪影。晚上,疲累不堪的安澜还在苦苦打听白桦,人们躲着她,嘲笑她,鄙视她,诽谤她,好却不能为自己作证!而这些,相对于失去白桦,都算不了什么。白桦,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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