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
“星辰!”
等凌语到达战场时,宋安与血鸦老祖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雪指道人已经脱力,瘫软在地上。场中只剩一片斑驳的柔光,宋安处于柔光的中心,正极力压制着角落一团黯淡的血雾。
血鸦老祖在法阵的加持下,徒儿的协助中依旧还是败给了宋安。此刻只有满脸的不甘,见宋安竟还有余力再施杀招,便也知事不可为。硬接了一招,借力携起雪指道人,飞速逃了。
“帝天宋安在此!”
“宋安?”本已绕过战场是凌语不由回头,竟真如血鸦老祖呼喝所言,那个如同星辰陨落而下的男子当真就是宋安。
宋安显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从数十丈高空坠落而下,连一丁点御空的法术都使不出了,只是认命似地面朝天空。
“他来这干嘛?”凌语语气十分气愤,但行动依旧还是转向回头,赶在宋安脑袋开花之前接住了他。
这时本是被战斗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这真是执天所的宋安吗?”
“你没听见刚刚血鸦老祖喊的吗?再说如果不是宋安,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在血鸦老祖师徒联手暗算的情况下,反而将血鸦老祖打得逃之夭夭?”
“不对头,你看,这宋安好像已经重伤垂死了?”
“血鸦老祖怎么也算是一方悍将嘛!等等!你是说帝天可能已经重伤了?”
棾州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在执天所的通缉之中无处可去,方才来到这里各自逍遥,待到他们明白宋安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后,瞬间有了心意相通的默契。
凌语自然也能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握了握拜瀚星直冒冷汗的手,挥手砍倒颗大树,又是几下挥舞拼接起大块的木板,水凝术结成冰轮,搭起个简易的板车。将已经昏死的宋安安置在板车上,拖着前往逍遥城。
那些态度暧昧的围观群众,即不上前也不后退,一路跟着凌语进城。
人越聚越多,等到凌语距离悦来客栈还差一个路口时四周已经水泄不通。四面建筑的墙已经被围观的人拆完。凌语已经没有前进的空间,四周只剩地基的建筑里到处都是飞上飞下挤着观看的人。
拜瀚星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阵势,上次在泊月城虽然人数不比现在少,但他直面的不过江天良一人而已。这次他是全然的手足无措,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了。
凌语表情倒是十分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凌语振声高呼:“萧城主!这么热闹的大事我可不信您不出来看一眼,请上前一叙!”
人群分开一条道,萧尧越众而出。
“若是在下未猜错的话,先生该是蕴泉派新到的战行督司吧?”
“战行督司是派内职务,现在我只是一个想要保护朋友的散修而已!”
“呵呵好一个散修,那好,凌先生。你可知会来到这逍遥城过活的人,间接直接的都与这宋安有仇?”
“我只听闻执天所帝天秉持法度,断案分明,可从未听闻宋安与何人有仇!”
“凌先生还真是妙人,身份总爱拆开来看,帝天难不成不是宋安?”
“帝天确是宋安,但帝天并不只能是宋安!除却血鸦老祖是被宋安亲手推翻血案定的死罪之外,又有几人是真的和宋安有生死之仇呢?你们被王安c李安c赵安定的罪也能算在宋安头上吗?”
“凌先生!执天所不涉足棾州!这是规矩!”
“现在在这的是宋安!”
“在他辞退之前他只能是帝天。”
“在生死之境,只有个人!我凌语是个思修,诸位该明白这份意义,有一份力我便能用十份。绝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