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来客栈的某个雅间内,晋明贤听着楼下的响动方息才再度开口。
“周姑娘,我必须再插一个题外话,希望你们能好好约束一下,若是再有杀伤我门派弟子的情况出现,晋某便是身败名裂,也绝不姑息!”
周旖瞬时笑靥如花:“晋公子真是会开玩笑,你觉得我能命令得动他们吗?再者说若是我们没有对那老头下手,还无缘得见晋公子呢。”
晋明贤顿时怒火中烧,猛拍桌子:“你们杀害我门派弟子与引出凌语有何关联?总不见得一个堂堂战行督司还得亲临现场,查看一位低阶弟子的死状?”
“晋公子真是冤枉,您也是跟踪那老头死讯查到我们的,难道就没发现异常?怪也只怪你们查案那人太敷衍了事,看见外伤便报死因。雪指道人击伤那老头后,人家可是用幽冥渡魂足足折腾他八个时辰才杀的,可辛苦了。”
“咳我是碰巧遇见了,追本溯源发现姑娘的。这幽冥渡魂?”
“这是上古秘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了解的,你们那查案人,疑点不明就草草结案,可是真的不如那执天所了。”
“咳这么说你们只是想通过鲜为人知的异术手段引诱凌语亲自调查?那即是这般,我回去便会点醒凌语,让他亲自出马。”
“现在认识公子,倒也不必如此麻烦了。”周旖从头上摘下一只发簪交给晋明贤,“你把这发簪交给凌语,只需说路上偶遇一个姑娘重伤垂死,你将她安置在逍遥城了,但是姑娘受伤太重,濒死之前想看他一眼。”
“这借口太假了,我们蕴泉派是有医官的,便是救人我也该往门派带。”
“公子只管照说便是。”
“那便如姑娘所愿了。待你们做好准备,我便会去通知凌语。”
周旖见晋明贤似乎有意盯着自己,也不恼怒,将消息传递出去,便自饮自斟起来。喝到最后兴起燥热之时,竟半褪外衣,香肩裸露,独留亵衣遮掩惹人遐思。
“公子为何枯坐?不喝上一杯吗?”
“姑娘醉酒误事,还是清醒着好。”
“酒壮怂人胆,没有酒才是真的成不了事呢!”
晋明贤按住了继续摸向酒杯周旖的手:“已经快到两个半时辰了,你们该准备好了吧?我可不希望将人引过来后,迎接他的是一堆醉鬼。另外,告辞之前想起刚才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刚刚来贴榜的那两个小孩里面,有一个正好是凌语带来的。”
“嘭”晋明贤似乎听见一楼某张桌子被人捏碎了一角。
“怎么样?第一次执行任务感觉如何?”
“语哥,任务倒是不难,就是今天遇到一个好可怕的大叔。我求守义哥帮我垫付饭钱,他忽然就冲出来凶守义哥,最后他两还打起来了,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说不定都得挨揍。”
“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
“就是”
凌语听完拜瀚星的详细叙述喟然长叹:“是我失误,和人打交道的任务才是最危险的场所,以后你还是跟着我寸步不离吧”
“为什么?”拜瀚星显然很不甘心,“打不过的我也知道跑啊!”
“你以为最危险的时候是在直面那大汉的时刻吗?”
“那还有什么危险?”
“凌先生!”忽然有人闯进屋来打断了拜瀚星的谈话。
不等晋明贤开口,凌语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中捏着的发簪,赶上一步直视他的眼神,问道:“她在哪?”
“我回门派的路上,看见一个重伤”
凌语抢过发簪:“她在哪?”
“逍遥城,悦来客栈”
凌语一把推开晋明贤,飞驰而出。片刻后又似落下东西转身回来,拉起拜瀚星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