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地评说起来,那副吝啬自私的模样,活脱脱得像只哥布林。
妈的。
弗莱握紧了拳头,心头的怒火也一下子燃了起来。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冲出去,在那个老混蛋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外婆呵斥道。“他才刚醒过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我说说又怎么了,这小子一年能赚上二三十个金币。我可一个子都没看着。全都让他拿去花天酒地去了。”
“你要是能好好对待别人,也许别人就会好好对待你了。”
“去你妈的吧。我可事先说明了,这是我的家,所有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可不欢迎吃白食的人。要是呆在这里也行,房租、餐费,还有其他什么费用,反正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外公说完就摔门而去。只剩下他那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分外刺耳。
“你别在意你外公说的话,他就是这么个人。”
外婆又转了过来。
弗莱看着她那张无奈的脸,心中不由地叹息,外婆这样一个最善良的人应该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可又怎么偏偏嫁给了这么一个暴躁可悲的酒鬼呢?哈勒神是瞎了眼吗?
“对了,爱玛呢?她怎么不在?”
弗莱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他从刚才就一直想发问了。
外婆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出了什么事吗?外婆。你快告诉我呀。”
弗莱的心揪了一下,他已经有些无法呼吸了。
“她离开罗格镇了。”
外婆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
弗莱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是她的亲戚带她走的。”
“爱玛的亲戚?”
弗莱一愣,他从来都不知道爱玛除了拉斯洛先生之外,还有其他的亲人。在他的记忆里,爱玛的母亲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是拉斯洛先生一手把她拉扯大的。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听闻过有关爱玛亲戚的什么消息。
“是她母亲那边的人,说起来应该算是个远方的表妹,好像是叫莱曼夫人。她嫁给了多伊尔那边的一个小贵族,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生育子女。听爱玛说,这个莱曼夫人和她母亲很是要好。爱玛和她也一直都有联系,就是不频,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好联系她了。没想到这位夫人还挺善良,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就派了两个人过来,准备把爱玛带回去。她的地址是,等下,我找一下字条。”外婆从口袋里翻出了张平整的字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下城区伊索洛街702号。这是爱玛的笔迹。
“哎,说起来,爱玛真是个好女孩。”外婆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叹息起来。“你昏迷的这些天,一直都是她照顾你。她不嫌苦也不嫌累,一守就是一整天。我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姑娘,长得漂亮,心地也好。可是没办法,她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的,也没有人照应,投奔了这么个亲戚,好歹有个依靠。最主要的是你一直昏迷不醒。要是你早些日子醒过来,不管怎么样咱们也要把她留下来。”
“她去了多伊尔?”
弗莱像是才清醒过来似的。
“对。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外婆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她弯下腰,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这是爱玛临走前留给你的。”外婆说得很慢很轻。“她还要我对你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外婆,你能出去一会吗?我想自己单独呆一会。”
弗莱沉默了半晌,他转过头,朝向窗外,可不管怎么努力,他的声线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