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神，可是上古龙族中的一员。”胡教授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翻着，一张脸都要笑成玫瑰花，“其实我小时候就觉得这些上古灵兽都是存在的，果然活得时间长就是有好处。”

    方染懒洋洋地趴在地毯上打滚，“哎呀导师，你看你这副猎奇的样子，可别被流哥发现了，非揍你不可。”

    阿流进屋来一脚把方染踹到墙角，“给我滚出去！——你们两个跑我家来干什么？！”

    一咕噜坐起身，方染揉着被踹的屁股，委屈地看着胡教授，“导师咱们都是一个组的，你看流哥这么凶。——流哥你要对我有同事爱，不能这么对我。”

    “嚯？”阿流一脚踩到方染腰上，“倒挺会拿乔的！这么个没关系的关系，你都能套上到我家混吃混喝。这以后要是长点本事，还不把我的麻辣烫摊子掀了。”

    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方染，哭着拉住胡教授的裤脚，“导师救我！救我啊！——流哥，我没混吃混喝，你看看你家穷的，有啥可混的！”

    胡教授兴奋地翻着古书，“你们看啊，《本草纲目》鳞部第四十三卷：‘其状似蛇而大，有角如龙状，红鬣，腰以下鳞尽逆，食燕子，能吁气成楼台城廓之状，将雨即见，名蜃楼，亦曰海市。’——方儿啊，其实那位尊神跟华胥氏说不准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啥？”方染被踩着爬不起来，“跟我有关系？我们华胥氏这亲戚是不少，不过跨物种的还真没接触太多。”

    阿流踩够了，坐在沙发上抽烟，“反正你们蛇类就是这样，跟什么龙啊、鱼啊，都有点关系。不愧是上古神族，就是牛哔。”

    方染伸出蛇信子冲着阿流吐吐，拉着胡教授的裤脚爬起来，“导师你又发现什么了？”

    “让你平时多读点书，看看你这没文化的样儿。”胡教授鄙夷地看看方染，合上书感慨道，“下次一定要让我见见这位蜃神，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不同。”

    方染拿起不知落灰多久的《本草纲目》翻翻，“导师，龙生九子我学过啊，没有蜃神这个名号啊。”

    胡教授嫌丢人地转过身，“初中生都知道九指的是虚数，形容龙的子嗣众多，蜃神可是有名的尊神。以后你再遇见可长点心，丢你的脸是小，万一让别的世家笑话华胥氏教子无方，那你们老爷子揍你我可拦不住。”

    “流哥，”胡教授道，“海人鱼的案子还没解决，张曼死了，相关的东西都不见了，张士保已经半疯。这案子半悬不悬，咱异常组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不干不脆，真是丢人啊。”

    阿流似乎早就知道，冷哼一声没说话。

    方染挠着头打呵欠，“导师，这竖版繁体字我实在看得好累。你对那个蜃神那么上心干什么？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胡教授一双小眼杀气腾腾，龇牙看着方染，“你小子是想变成流哥的麻辣烫材料吗？虽然不是很爱吃蛇肉，我倒是也不介意。”

    “对啊流哥，你平时做的麻辣烫都选什么材料？”方染翻过身趴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数，“我吃的毛肚、大鲶鱼吃的海藻好像都是普通的菜，死灵和我们吃的麻辣烫到底有啥不同？”

    胡教授看白痴一样看着方染，阿流裂开的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

    “蜃神这次亲自下山一定没那么简单。”胡教授对阿流说，“流哥，他既然知道……我想十方灵界也早已知晓，他们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有什么打算？”

    阿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那位大人似乎跟她有些渊源，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我面前示威。恐怕上次那位海人鱼尊神就是知道他下山了，所以才来对我示警。”

    “喂喂，你们就这么无视我？”方染爬起来，看着完全陷入沉思的二人，噘着嘴委屈地溜到厨房，“我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