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发出呜呜的哭泣声，有的沉默不言。

    还是没太习惯的方染，端着毛肚往阿流身边蹭蹭，“流哥，你这送人也送妖怪的，每天都很辛苦哇。”

    阿流白他一眼，“想问什么直接问，别拐弯抹角的。”

    方染嘿嘿一笑，“流哥，导师跟我说过，灵界的事你负责处理，我跟他就是赚差价的。你说咱们这案子算是破了吗？可是好多谜团都没解开，这算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怎么回事。”阿流低着头做麻辣烫，“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

    “好歹咱们也是一个组里的同事！”这话方染不爱听，“资源共享、信息共享，这是最基本、最起码、最需要的关系！”

    “噗嗤”一声，旁边一个黑斗篷的客人笑出声，端着麻辣烫碗的手一个劲儿颤抖，笑着笑着居然哈哈起来，斗篷从头上滑落，露出一个光滑硕大的鲶鱼脑袋！两根壮硕的胡须在夜风中左右摇摆！

    方染“嗷”地一声，从塑料椅子上摔下来，龇牙咧嘴地瞪着这个鲶鱼状的“灵体”，“这什么玩意啊流哥！！！”

    黑袍大鲶鱼不满地咧着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什么玩意？老子是远近闻名的鲶鱼大王，这一片水域都是我说了算。”

    摔倒在地上的方染，十分尽责地护着一把毛肚，举得高高的没让毛肚沾到一点灰，“……你这不是死的怎么跑到流哥摊子来了？”

    吃一口麻辣烫，大鲶鱼圆圆的眼睛瞪着方染，“你不也不是死的，怎么能来吃？”

    方染一咕噜爬起来，气势冲天地说，“我跟流哥那是同事关系！我们是一个刑警队的！用我导师的话说，这就是一家人！我来自己家摊子吃个麻辣烫，算什么事儿？！”

    凉风吹过，麻辣烫摊儿上的几团黑影各自向着远处四散开去。

    鲶鱼大王露出尖利的牙齿，跟胖胖滑稽的脑袋十分不搭调，“小子，你一个人就敢跑到这里，真不怕阿流老板把你煮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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