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的方染任劳任怨地当着小工，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力气推车，“……我说流哥！……你认识我导师多久了？……他在局里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什么时候能跟你一样牛哔就好了……”

    在前面拉车的阿流嘴角一弯，笑容若隐若现，喃喃说道，“跟我一样……跟我一样的那个家伙，早就魂飞魄散了。”

    “啥？流哥你说啥呢？”

    方染才推了几步路，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阿流看着这个没用的东西，认命地拍拍车，“乖，自己回家去。”

    说完，麻辣烫车咕噜噜地围着阿流转一圈，像只小狗一样用车前轮蹭蹭阿流的裤脚，倏地一下消失了。

    使了半天牛劲的方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阿流重新点燃一支烟，冲方染吹一个烟圈，“说说吧，案子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目前能确定的尸体有三具，都是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的，法医光是拼尸块就拼了一个多月。”方染苦着脸，“本来我们异常组破案效率很高的，结果这么一耽误，上头领导不乐意了，下了死命令让我们这个月必须破案。——我导师都急疯了，不然也不会来麻烦你。”

    看着谄媚的方染，阿流在心里左右掂掂，“不过一个碎尸案，怎么就递到你们异常组了？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吗？”

    “嗯。”皱着眉头想了一瞬，方染砸吧着嘴角，“要说特别，除了那块鱼鳞外也没什么重大发现。不过导师让我来找你，我肯定是听导师的话。”

    阿流咽下一句“白痴”，“还真是缺心眼，我把你当麻辣烫涮了都没人知道。行了，带我去现场。”

    方染一愣，“现在？”

    伸出手腕看看表，“现在可是半夜一点多，正是阴气重的时候，要不咱明天再去吧。”

    阿流终于没忍住，一指头点在方染眉心，“你丫是白痴吗？阴间引路人，在阴气重的时候能力最强。胖胡不会连这都没跟你说过吧？”

    方染抓抓头，“啊，说过，我忘记了。”

    “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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