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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你偏偏非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你说你是不是很该打!谁叫你对岳父一点也不尊敬,你说……你说有谁会叫自己的岳……我爹臭老怪……”钟晓一高兴说到自己的爹便是李夜墨的岳父,忽然意识到哪岂不是说自己要嫁给这臭家伙,自觉羞耻,声音越来越。

    李夜墨装作听不懂说道:“岳父?钟难怎么是我岳父?我又不曾说过要娶他的女儿……”

    两人正在树下相互调笑,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晓儿的名字,仔细分辨正是钟难寻晓儿来了。

    “晓儿,你在哪……晓儿,你快出来……”

    钟难向来不喜欢李夜墨这种以轻功在江湖里闻名的人物,钟晓听着声音近了,刚想叫李夜墨赶快回避,却发现这哪里还有李夜墨的影子,无声无息就已无踪无影,又声骂了李夜墨几句,起身去找父亲去了。

    树林里一个身材魁梧,如同山岳,虎目圆睁,头发不结辫,胡乱披在后面,用一根深黄发呆一箍了事,络腮胡直扎到耳际的汉子,正是钟难了,见晓儿蹦蹦跳跳从树林里出来,终于放下心来,可却板着脸扭头走在晓儿前面,晓儿连叫了还几声“爹”也不应她。

    钟难年轻时也算是一个少年英雄,年纪不大却使得一手的硬功夫,家门武艺大开山掌更是力压群雄,十七八岁在江湖游历时遇到了钟晓的母亲,钟晓的母亲沈玥瑶是西山剑宗的宗主独女,花容月貌,一把柳叶软剑千变万化,两人一见倾心,可惜剑宗宗主嫌弃这自找来的女婿只会些刚烈粗笨的蛮子武功,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沈玥瑶一气之下只带了一把剑和钟难一起到了蜀地,然而天拂人愿,这世上极好的福分总不长久,钟晓出世不久,沈玥瑶就染风寒去世,钟难自觉愧对沈玥瑶,便把千般的好都给了女儿钟晓,此时钟晓与自己走闯江湖多年却从不相信的专修轻功的人密切来往,不由的心急如焚,深怕晓儿受一点委屈。

    密林间的道,周围花红叶绿很是喜人,父女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一句话也不说,直走了好一阵,钟难才冷哼一声问道:“晓儿,是不是李家的臭子又来找你,适才可是他和你在这林里说话吧?”钟晓想抵赖,又担心把事情越搅越混惹父亲生气,低着头,手指不停搅弄裙带,索性默认了。

    “哎,你这鬼丫头,我说了多少次,离那狗崽子远一点!这些个轻功好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怎么说的呢?步子轻了手就轻,手轻了人就轻,更何况他这个轻功天下第四的人,骨子里就浮浮躁躁,他的心不会一直在你这的!人家都叫他作飞蒲草,飞蒲草啊!不扎根的!你连他人都留不住,更别说一片真心了。”钟难说了一通,晓儿只低着头走路,钟难知道钟晓的性子外柔内刚,三两句话说不服她,也不再提,只道:“晓儿,女孩子在外可不能太相信别人,容易吃亏!过些日子我要去走一趟镖,不能在家陪你,你心着些。”

    钟晓一听父亲要出去走镖,立刻欢喜道:“爹,你这次出去要多久回来?晓儿算好日子为爹爹接风!”

    “接风?你是想算着日子回来吧,这次路途不远十日就能回来。”

    “嘻嘻,从来你说半日便是一日,你说一日就是两日,你说三四日必是五六日,你说十几日常常一月也不回来了,你说十日嘛,嘿嘿……”钟晓掰算着手指,笑靥如花,狐狸般的狡猾!

    钟难此次押镖非十几,二十日不能回来,被女儿一语道破实情气得眉毛直跳,板着脸道:“我说十日,十日后必归。”

    钟晓拔下一串狗尾巴儿草,握着细茎,一边走一边抽打着两侧的矮树,轻声道:“鬼才信你!”

    “我回来如果发现你不在,看我……看我不一掌打死你!”

    “我都不在,你怎么一掌打死我呀?”

    “你不在,你不在难道你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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