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暗道不妙。果不其然,晓儿将压在身下的手突然打出,赫然又是一记峰起岩渊。这晓儿也算得一个不大不,不高不低的高手,这一掌饶是内家功夫了得也不敢硬抗,李夜墨此时抓着钟晓的手腕,一时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心里叫苦连天,掌风都贴至胸口,终于放手,身子在空中一转,又避开一掌。
只可怜晓儿一掌没打到李夜墨反倒打走了李夜墨,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直直往下落,轻咬嘴唇,闭着眼再不敢睁开。
李夜墨与钟晓距离太大,再想伸手已然来不及,只用脚踢开一起掉下来断枝,扭转身子降在地上。
“哎呦……死李夜墨,臭李夜墨!眼看我掉下来也不救我,明明是不在乎我的……”钟晓坐在地上一边用衣袖盖住涨红的脸,胡乱拨弄周围的碎枝乱叶,一边数落李夜墨。幸亏这地上多是碎枝落叶,李夜墨又踢开了一起掉下来的大树枝,钟晓只是摔疼了屁股并无大碍。
李夜墨轻轻落地,听到晓儿自言自语的骂自己,觉得好笑,伸出手要拉她起来,笑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躲那一掌……不对,是那两掌,我如果不躲第二掌就不会摔到晓儿的屁股,我如果不躲第一掌,晓儿也就不会从树上掉下来了,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晓儿听李夜墨调笑自己,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杏眼圆睁冲李夜墨嘟囔道:“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知道还不赶快把手伸过来拉我起来。”
李夜墨慌忙把手伸近,奈何晓儿却又低着头不睬他了,仿佛刚刚催促李夜墨赶快伸手的人不是她了一般。李夜墨知道晓儿还有些生气,笑道:“晓儿别生气嘛,我保证下次不再躲了,嘿嘿……不不不,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晓儿俏脸一扬,嘟着嘴道:“你把手放这么远我哪里够得到,你分明是不想拉我起来。”
李夜墨以为晓儿又闹脾气,也不计较,又把手伸近了些,道:“好好好,晓儿那这样总可以了吧。”
晓儿见李夜墨把手都伸到了面前,这才抓着手作势要站起来,可身子还未站直,一掌“峰起岩渊”又冲李夜墨腰间袭来,此时李夜墨要拉钟晓起来,身子本就微微前倾,此时一掌实难躲避,却只见李夜墨抓住钟晓的手一松,前脚往后一探,身子骤然转起,当真如传闻里的绰号“飞蒲草”一般,无风自动,两脚如同生根,两手伸直,身体陀螺似得扭向另一边,好不神奇!
再看晓儿,还没站起来就突起一掌发难,李夜墨将手一松,力发难收,又“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耳根羞得通红,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里,声音呜呜的骂李夜墨:“哼,还说不会有下次,还说不会有下次,这又把我摔在地上了,坏蛋,混蛋,乌龟臭鸡蛋!说话不算数,卑鄙无耻的臭人!对女子使心机,还说自己是英雄,人!人!”
李夜墨笑道:“我是说不再躲了,你若能下手轻上几分,就算受些伤我也不再躲了,毕竟是晓儿打我,晓儿你高兴,我受些伤倒也无妨,可女侠你下手也没个轻重,又实是武艺高强的,我李夜墨纵有一肚子胆,也不敢用血肉之躯接下女侠这一掌,我若就此死了,哪里还敢说自己是英雄!非羞得全身通红像个龙虾,一百年也不能褪了颜色,晓儿一人在世上岂不无聊大极,要不,你轻些来,我让你打一掌解气如何?”说着就真闭上眼,负手站在那。
钟晓心想这李夜墨虽然让自己两次摔在地上,但确实自己三次偷袭,又无甚保留,不论刚才那一掌打到他身上都难免受伤,不由又有些懊悔,一时脾气若真伤了李夜墨,定是要心疼落泪的,幸亏李夜墨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傻瓜,不是个轻决生死的笨蛋,而此时,李夜墨不仅不追究自己,还让自己打,出言逗自己开心,女儿心里就一下欢喜起来,笑道:“要说打,你是真该打,好话,坏话,笑话,谎话,能说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