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将力道统统卸去,铁斧不断劈出,犹如狂风暴雨中的老树,天地之势亦不能压!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柳慕雨每颂一句,气势就强一分,剑招再变,绵绵不绝,如大雪封山,步步紧逼。
云岑子左脚一退,身子往后一缩,躲开柳慕雨的攻势;接着右脚也往后一退,马步扎稳,不花不哨,蓄势已久的一斧头朝着柳慕雨劈了下去。柳慕雨见势不好,长剑一转,想要将铁斧拨开。可是云岑子太极斧蓄势已久,更兼三清诀内力深厚,一时间竟没有将铁斧拨开,反而被云岑子顺势而下,直取柳慕雨手腕,铁斧和长剑摩擦出一条刺眼的火花。但是青莲传人岂是泛泛之辈,手腕一翻,脚下踏着行路难的步法,躲过了这一斧。
柳慕雨步伐飘逸,剑法奔放轻快,又如天马行空般不拘一格,而云岑子内外兼修、刚柔并济,一把铁斧防御无懈可击。两人一快一慢,一攻一守,一时间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穆西在一旁看着两人不相上下,心中略有些着急,但是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去与云岑子联手对付柳慕雨,只好希望云岑子早些战胜此人。
柳慕雨眼见北风行剑法对付不了云岑子,当即变招。
“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文龙翼骨!”柳慕雨嘴里颂道,剑招一变,脚下踏着行路难,周身游斗绕着云岑子。
“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柳慕雨剑袭云岑子左肩。
“腾昆仑,历西极,四足无一蹶。”柳慕雨剑尖刺向云岑子下盘。
“逸气棱棱凌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柳慕雨一剑三变,虚虚实实。
“天马奔,恋君轩,駷跃惊矫浮云翻!”柳慕雨剑指云岑子胸口几处大穴。
“白云在青天,丘陵远崔嵬!”柳慕雨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盛,隐隐有压制云岑子之势。
“哈哈哈,武当第一天才,也不过如此!”柳慕雨狂笑道。
“你高兴得太早了!”云岑子冷哼一声。
“太极斧,逆太极!”
云岑子犹如一株青竹,被压到极致之后开始反弹,精钢铁斧带起一阵风就朝着柳慕雨劈去,脚下云中步步步紧逼,劈、削、砍、撩,招式不断,仿佛在他手中不是一把沉重的铁斧,而是一根轻巧的木棍。
逆太极斧,不再是慢吞吞四两拨千斤,而是以一种山崩地裂之势,势大力沉招招相扣。太极斧法就像是一个蓄水的过程,以防御为主,而逆太极斧法,则是蓄满水的堤坝,一旦堤坝破裂,滔滔洪水势不可挡。
“嘭!”云岑子一脚踢在柳慕雨胸口,柳慕雨倒飞而去,在空中一个腾挪,双脚落地力道不减,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脚印。
“想拿九兽令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云岑子看着柳慕雨说道。
“还没完呢,你以为你就能稳胜我?”柳慕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迹,一抖长剑,显然还要再打一场。
“那我呢!”这时候,穆西朗声道。
“莫非以你穆西的身份,想要车轮战?”柳慕雨冷笑问道。他认准穆西自惜身份,不会坐这种事情,才敢出手挑战云岑子。
“你为九兽令而来,杀了你也不为过,难道这些天我杀的人还少了,你以为这是切磋吗?”穆西淡淡地说道。
柳慕雨看着穆西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要说他对云岑子有信心赢下来,但是对手是穆西的话,他是没有希望的。这两天他是在暗中观察,亲眼见到他力抗魔教左殿主,百招不落下风,随后两人冲破魔教的包围扬长而去。
“道长,我们走,不然他们又要追上来了。”穆西扭头对云岑子说道。
“行!”云岑子把斧头往背上一插,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柳慕雨,两人消失在柳慕雨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