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总是从清晨开始,唯一的区别是有人的清晨开始于七点,有的人开始于十二点。
易安今天上午有四节课,所以只能含恨早早起床,习惯性地就要翻身下梯子。他眯着眼按掉了手机闹铃,突然福至心灵般回想起了昨晚神奇的遭遇,连小兄弟的血液都重新进入了循环系统——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事实是,即便睡眠时间比易安多了几个小时,其他三个舍友也和他一般困倦,每当看到这一幕易安总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得很充实。
有种赚了的感觉。
只不过今天比起上课易安有着更重要的事,他必须赶紧去医院做个全套体检,现在他连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都一阵心悸,幸亏雾霾不小,天色倒也不是很清秀。
易安的三个舍友中,本地的二人分别叫周峰和张笑亦,他本人来自北方y市,最后一人邱索是南方h市人。
顺带一提,邱索就是常被噩梦困扰的那位。
哄过三人,谎称自己昨晚玩过头实在起不来,拜托他们帮自己签个到后,易安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这才爬起来飞快穿好衣服,钻出楼道直奔医院。
k大所在的k市地处华北,十月末的气温虽然不能和易安家乡相比,但是风吹得嚣张,体感温度极低,反倒更加令人难受。校医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现代检测设备,况且早上八点他们大多数工作人员恐怕还没上班,易安不予考虑,出校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为人民,所以这里真的有很多人。
像易安这种早晨八点多才来医院挂号的,永远只能惊恐地发现仅剩下午的号,他又不想花冤枉钱再坐车跑个来回,只好晃到医院外面。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饿得难受,这种时候就应该……
当然是喝点东西,稀释一下胃酸,不那么痛苦了,随意吃早餐要是不小心上瘾了可怎么办?
正巧,离医院大门不远处就有间名字叫“清雅”的茶楼。虽然听起来像是文人骚客,知识青年,上古遗老们喜欢来的地方,但一楼却坐了群纹身大汉。这群三十多岁的男人有的盘着手串,有的扇着扇子,虽说除了纹身之外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帮油腻大叔,但是常人也不愿意离他们太近。一楼其他的客人都缩在角落里,默默喝着自己的,小声聊着天。
服务生似乎也觉得让易安坐在一楼不太好,主动提出把他领到楼上去。易安自然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深以为然地点头,施施然到了二楼,然后略带惊恐地发现这茶楼里的东西好像不便宜。
毕竟盖在医院附近,物价水平有点不太市场。
服务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清秀,易安抬头发现她正睁着大眼睛微笑地看着自己。
“这是茶托啊!”易安心里苦笑,点道,“金萱乌龙。”
“好的。”小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熟练的帮易安打好了单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易安一边心疼一边坐下来随意浏览着手机内容,发现今天的热点新闻居然就发生在k市的南区,貌似是车祸后两边全都失踪了。那离易安的学校足有几十公里,他随意扫了一眼新闻发现记者和警方已经认定为做贼心虚,倒也没太在意,顺手关掉,转向娱乐版块,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出轨离婚什么的。
自己痛苦的时候,只有看着比自己更惨的人才能稍微感受到一丝快乐啊。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热闹起来,中间偶尔还夹杂着茶杯碎裂和叫骂的声音。易安心里好奇,溜达到楼梯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看见刚才那群估计是开纹身店的大哥们正和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对峙着,刚刚笑起来挺好看的服务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易安知道这种时候应该问什么人,他悄眯眯地走到角落,和一个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