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的赌场里。一个身材粗壮,留着一头棕色卷发的男子,正穿梭在各张赌桌之间。在一个轮盘赌桌前,他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起来,然后从手里数了一摞筹码,押了上去。
轮盘开始旋转起来,他两眼紧张地盯着那颗在轮盘里跳跃翻滚的圆球,瞳孔里射出贪婪的目光,一颗心也随着那颗圆球旋转着,那颗圆球旋转的势头越来越弱,终于跌入了一个金属格子内,围着赌桌的赌徒们的心也随之跌落,发出一阵懊丧长叹。
那个棕色卷发的赌徒,伸出双手捂住了痛苦脸孔,顺势紧握十指,从头上薅下几根头发,后悔不迭地自言自语。他愣愣地站了几分钟,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缓过劲来了,又参与到其他赌桌上的赌局,押下了手中的筹码。
没过多久,他就输光了手中的所有筹码,涨红了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来到酒吧台边要了一瓶烈酒,自斟自饮起来,倒酒,举杯,仰脖灌下,一直反复循环着这样机械的动作,几轮下来,就把一整瓶酒都喝得一滴不剩。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这样更容易喝醉。这个叫尤利夫的男人,这时已经差不多酩酊大醉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赌场的大门。他跌跌撞撞地在街道走着着,看上去是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然而他自己心里却还是比较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只不过是醉酒的原因,让他跌跌撞撞地走起来比较吃力。
这个醉汉一路踉踉跄跄的,竟然来到了伊利琴科的诊所门口。他抡起粗壮的胳膊,砰砰地敲着门,大声地叫嚷:“索芙特娃,快出来,接一接你的丈夫,他现在发高烧了,快不行了。”
诊所里的护士索芙特娃,隔着窗门看着外头的男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满脸惊恐和鄙夷,她知道那是她的丈夫尤利夫又喝醉酒来闹事了,他来此地的目的,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来问她要钱。
想到此处,她怎么可能给这个醉鬼开门呢?外边的尤利夫动静越闹越大,使劲地拍着门,整面墙都在重击下震颤起来,再闹下去,看样子门都要被他撞破了。
伊利琴科也听到了外边巨大的吵闹声,他不禁皱紧眉直摇头。这个尤利夫,经常喝饱了酒到这里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诊所的工作了。为了不扩大事端,他只好示意让索芙特娃玩开门将尤利夫放进来。
尤利夫一进诊所的门,就毫无廉耻的说:“索芙特娃,我的好乖乖,看到你的丈夫生病了,你就心疼了吧,还是开门放我进来了。”索芙特娃根本不理他,尤利夫又说:“我现在病了,需要治病,你赶快拿钱给我治病。”索福特娃气愤地说:“你哪里有病?你就是喝醉了酒到这里来惹事。”
“不不不,我真的病了,我现在急需要钱,有钱就能治好我的病,你赶紧拿些钱给我。”
“我哪里还有什么钱,昨天晚上最后的一点钱也拿给你了,现在我身上真的再也拿不出什么钱了。”
“我不信,你一定还有钱,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让我来找找吧。”说着他就要在诊所里到处翻找。索芙特娃当然不能让这个醉鬼在这里胡作非为,出手阻拦,于是两个人在诊所里大声争吵,推推搡搡起来。
这时伊利琴科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呵斥尤利夫:“这里是诊所,还有危重的病人在接受治疗,你不要在这里吵闹,影响了病人的治疗,请你赶快出去!”
听到了伊利琴科的大声呵斥,尤利夫还是有点忌惮的。他不由得收敛了一些,连声说:“那可以,我会保持安静的,不闹了,但是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索芙特,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好吗?”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赖着不走了。
伊利琴科见这个酒鬼暂时不闹了,稍微安心下来,面对这个无赖,索芙特娃也没有多少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