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王是个粗人,赏花不如赏人,来人,换地方。”一阵聒噪地笑声打搅了风雅之人的情趣,姬孝云回头一看,哦~~是淮山王世子,眼瞅着他要拉人入伙,于是向母妃请辞,先一步会友去了。
瑶琴不爽,“为什么哥哥能会见好友,而我只能和其他府里的女眷待在花厅。”靖王妃牵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待你再长些,我去求王爷,让你见识见识你兄长围场练兵的风采。”
姬孝云由着听差的领路去了东跨院,见柳二正带着几个翰林起社,见他过来便招呼,“世子爷也来凑热闹,去,收拾个座出来。”
听差的麻利地搬来一把椅子,姬孝云撩了袍子坐下,看他们斗诗。咏菊听多见多了,不以为然,道是投壶、斗鸡的场子热闹异常,时不时传来哄闹的声音,“怎么世子爷对那些个玩意儿也感兴趣?”
杨博士感慨,“不过是撒欢赌钱的局子,”边说边朝听差示意,“去,跟你们当差的头打声招呼,那边赌钱红了脸,惊了太子的大驾,怕是个个都得吃板子,到时候你们的小命怕也是难保。”
听差的会意,立马小跑去见当差的领班。周司业出来打圆场,“世子爷要是嫌我们这儿太冷清,不如移驾,听说今日献王攒了局,请了当红的班子,估摸着现在就要开场了。”
柳二笑道,“各位怕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位世子爷虽说领着武官的闲职,可要说吟诗作对,他也不输我们这些读书人。”
姬孝云连忙抱拳谦辞,“柳兄过奖,小王一介武夫,不过略识几个字,肚里何来笔墨,此等雅事怎可少了柳家三公子。”
柳二感叹,“我三弟怕是又困在哪个美人窝里了,若让家父知晓,这次就不止禁足那么简单了。”
姬孝云一听,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怎么,三少今日未来?”柳二称是,转而贴身耳语,“不得已,我让人冒名顶了,喏,就是那个裁纸的,请世子多佳关照。”想来那位玉面公子就是五少鹰学了,那妹妹钟意的是何人?即不是最年幼的,难道是柳二,不会是柳大吧!
姬孝云慌了神了,妹妹呀,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他立马告辞,说想起一桩要事,紧赶慢赶返回花厅,通传,哪知靖王妃母女二人已被献王请去看戏了。
一束铃长随来传话,请靖王世子移驾戏楼,姬孝云仔细打量了一番,腰间晃着的穗子特别扎眼,“今天出的是什么戏呀?”
“小的愚钝,看不出这戏的好坏,献王点的是《拜月亭记》。”果然热闹,老远就听得到叫好声。长随领他上了二楼,“世子这边请,”一个管事带他走了左翼,“爷,王妃和郡主已经久候。”
隔着帘子就能听到妹妹叽叽喳喳的声音,“瑶琴,这是哪儿都能听到你的声音。”“呀,大哥,怎么现在才来,去哪儿了?”瑶琴拉过大哥将其按到椅子上,“快快快,这儿正精彩。”
姬孝云环顾四周投眼望去,二楼正位安坐太子,裕王陪侍,侧位长沙王领着新婚燕尔的王妃也来凑热闹,清河献王犹似主人替裕王张罗。
“王府里没个内主事的确实不像话,实非娘娘多心呀。”靖王妃边说边瞟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顿感失落,摇头感叹,“云儿,带上你妹妹,去给太子请个安。”瑶琴极其不情愿地放下了手里的瓜子,委屈地跟在哥哥后头去行礼。
一出戏刚结束,姬孝云寻了个空档去问安,以免坏了太子雅兴。“臣姬孝云,臣姬瑶琴给太子千岁请安。”二人跪地行大礼,太子让起,转而又向裕王行礼。
“云卿,现在哪儿当差?”太子转过身,递过一盘子精致的点心,“给靖王那边送过去。”
“回太子爷,不过领个武官闲职在父帅身边历练。”
太子点点头,又盱了一眼瑶琴,“往后有空让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