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繁衍百年,如今已有近千户人家,上万人口,平日里除了卖草药的精壮青年会出去,其他妇人小孩几乎没离开村子,大抵是未入尘世,至今还保持着那一份淳朴自然,村里也是一派祥和氛围,可最近接连发生孩童失踪的事情,打破一切安宁,人心惶惶不安,日日都躲在家里看孩子。
将萱草拦住的那对妇女,是多年的邻居,一直来往亲密,前几日,两家孩子趁大人不注意,偷溜出去玩,一直没回来,附近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人,于是两家人反目,互相责骂是对方哒孩子把自己孩子带丢了,今天找人时,又争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手,成了萱草看到的那副模样。
萱草把糕点搬到了床上,自己捂在被子里,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脑海中梳理着获得的情报,吃饱了,将就着就睡了过去,这几日实在是掏空了萱草的身体,食不果腹,力不从心。幸好刚刚的小把戏唬住了他们,要真是打起来,也讨不了好处。
过了一个时辰,一阵犬吠声从远处传来,萱草立刻坐起身,被子一翻,把刚刚吃完糕点剩下的空盘子给盖住,往里堆了堆,正经地盘腿坐在前面。
院子里有拐杖柱地还有细碎的交谈声,萱草凝神细听,话语声逐渐清晰。
“村长,那个女的不好对付,我们要不要换个人?”
“怎么不好对付?发生什么事了?”那笨拙的脚步声向着地窖的方向挪去,“没在地窖,她会武功,还不弱,我们打不过,让她住在了客房,村长,听她说话的样子,也不像个普通人,我们是不是——”
沙沙的挪动声停了下来,“她在客房?”老头惊讶的声音大得能砸透墙壁,萱草感叹道,“精神真不错,装的还真像。”
踢踢踏踏,一阵混乱之后,有人推开了门,那个老头一进门就看到那个一身烂衣裳的少女在床上打坐,他看了一圈房间里,除了桌子上空空荡荡,其他地方到没有被动过,“哼,算你知相。”
“刚刚怠慢了姑娘,真是失礼,看姑娘这身,是家中遇到什么变故了吗?”老头在凳子上坐下来,后面的轿夫赶紧上前倒水接拐杖,他端起茶杯,咂了咂嘴,萱草憋着笑,真是装模作样,那就比比谁更会装。
“老头,我在这山中修炼了百年,前几日突感煞气,从这方传来,这才赶来来查看一番,却不料,如今世人竟已变得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羞辱仙人。”萱草又一挥手,门窗竟无风自动,哗啦啦地响起来,那几个轿夫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小妮子竟敢和她装神弄鬼,老头手捂着嘴咳了两声,借机狠狠地恨了他们几眼,“没出息的东西。”
“仙姑果然有神通,不知道看出什么来没有?”
“自然是邪魔作祟,刚刚名册登记得如何了?”萱草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屁股坐在盘子上,硌着还有点痛,她又挪了挪身子。老头被气得头疼,就是不撕破脸皮,“名册还在记录,得到晚上才收的回来。斗胆问仙姑,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萱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天机不可泄露,按我说的去做。”
老头恨不得把扔到井里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按你说的做。可到底是多少年的老泥鳅,哪那么容易就暴露自己,“你们几个下去把门看住,我和仙姑有要事商量。”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演戏的人,观众没了,老头也不想演了,“丫头,别以为会点功夫,就什么都敢插一手。”
萱草放松了身体,向后一躺,“老头,你把我拉进来的,现在怎么又来怪我?”
“那你想怎么样?”老头一下子变了脸色,满脸的肥肉都在颤动着,以展示他的怒气。萱草翘着二郎腿,“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没银子了,想入伙捞上一把。你既然让我当了这个仙姑,我也得出点力不是?多的不要,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