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摔了,碗不要买钱吧!”
旁人在一边帮着兆盛解劝。
“满达你说你,又不是督管,操这么多心干什么。让你三宝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去也不误事。”
满达余怒未消,冲那人说到:“你硬只图讲得痛快,那么多事情要忙,我不帮到安排,督管哪门管的过来。”
兆盛顶道:“我见到你个鬼的,你就只晓得安排我!老子一个上午没休息,吃碗饭你还要当着这么多人讲我!你是个莫得人你是?”
督管在远处看到满达和兆盛在吵架,赶紧跑过来。“你们两兄弟不嫌乱啊,消停消停好吗?满达我不是叫你去尚屋洛去请你学问幺幺的吗?你怎么还不去?”
“三宝,太没良心了,我叫他多帮到做点事,他还跟我发脾气。”
“安排事有我勒。你快去吧。”
满达这才不说话,一个人去尚屋洛去请学问了。
两天后,王英得到信赶回来的时候,满达、兆盛、叶兰、兆贵、映红还有小印宇、小尚峰都等在路口接她。
王英一下车,满达挤在最前面帮拿东西,“大妹你终于回来了。”王英简单地应了后,看了看他们,他们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脚上穿的解放鞋没有一双是好的,印宇连鞋都没有穿。兆贵拄着跟竹杠,别人都瘦的不行,就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浮肿。王英有点难受,到店子里给他们每人买了一双解放鞋。
李叶兰背在一边,“大妹,大妹,你莫跟二哥买,二哥懒得要死。”
王英没有理会李叶兰。
三天过后,丧事办完了。王英和他们进了核桃湾,她要看看母亲再走。
来到谷母房前,一进门,王英被眼前的样子惊呆了。谷母在床里睡着了,满头银发下是一张瘦得可怕的脸,整个人蜷曲着成团状,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放着一罐稀饭。一股让人难闻的尿骚味冲鼻而来,王英伸手一摸,床里全是湿的,被褥冰冷冰冷的,冻手。薄薄的棉被连棉花都没有多少。房间后门也没有,就用两块板子隔挡着,冷风从缝里钻进来在屋里面呼呼的,直刮得王英脸上生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谷母被王英吵醒了,她看到床头站着一个生人,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是自己家的大妹。吃力地挣扎着想坐起来,伸出手来探王英。谷母的手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几乎很难想象人居然能瘦成那样,她身上真是拿针都挑不起来一点肉。
谷母看着泣不成声的王英。伸手摸着她说:“你回来啦!你回来了我也就能闭眼了。”
“妈,说什么呢您!”王英用衣袖把眼泪抹了又抹。
王英到处找钉子和板子把后门钉上了。屋里稍稍暖和了一点。她又抱来一大捆干稻草,把谷母床底下湿稻草全部拆出去,干净干稻草全部垫好。
做完这些后,王英噙着泪问李叶兰:“三嫂,家里还有多余的棉被没有?拿一床给妈盖上……”
“没有,没有……”李叶兰瓮声瓮气地说。
兆盛在一旁不敢说话。
满达倒是不嫌热闹,“我的好妹子啊,他们是没有了,兆盛前几天在床上抽烟还烧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哩。”
忍无可忍的王英骂到:“你们该让雷公一个炸雷打死才解气。你们的被子有拿来烧的,就是没有拿来给咱妈盖的吗!雷公怎么不一个炸雷劈死你们!”
第二天。大雨。
王英上两水口给谷母买回来两套厚实的棉被。
谷母跟王英说她想吃鸡,今年家里养的鸡不知怎的全都死了,她卧病10个月硬是没怎么吃到过鸡肉。
王英得知她大舅家喂了鸡,从核桃湾下来走到田湾大舅家里。
她哽咽地对大舅妈说:“大舅妈,我妈她想吃鸡肉,我想买只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