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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深情地喊了一声“爹——”

    一个“爹”字抑制了三年,期盼了三年的日日夜夜,此刻终于能面对父亲喊出口了。作为儿子,不仅仅是认祖归宗,更多的是血浓于水、亲情大于天啊!

    卷烟的父亲心无旁骛,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惊得浑身一颤,就像被蜜蜂蜇了似的双手一哆嗦,还没有成型的旱烟渣子抖落了一地覆水难收,吃惊的抬起头一看,一个高大威猛,气宇轩昂,一身戎装汗流满面,笑容可掬的军人俯瞰着他,父亲一时间忘了远在天边、日夜期盼的儿子怎么会从天而降来到眼前?惊骇的直愣愣看着,竟没有认出来是日思夜想的儿子。

    一时间以为这个军人认错了爹,诧异的回头左右看了看身边,此处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这个陌生的军人叫爹,就是叫自己了啊?疑惑不解的父亲匪夷所思,惊奇不已慢慢站起来,目光迷离直愣愣盯着儿子看,怎么也想不到苦苦期盼的儿子,恍如梦境般突然间来到眼前?这怎么可能?也没有收到儿子要回家的电报啊?就好像在做梦似的回不到现实。

    父亲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似的抬起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这青天白日地怎么会做梦?又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恍恍惚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父亲的迟疑相不认,让满腔热情的儿子无所适从,高涨的情绪一落千丈。为了能见到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多少次在梦里泪湿枕巾,多少次绝望的危机时刻,想想父亲刚毅的脊背和期盼的眼神就会豪气顿生,视死如归,充满豪情。

    从离开父亲的那一天,无日不在期待着再见到的那一刻。每一次相见,父亲经不住时间侵蚀,都会苍老许多。双鬓的白发已多过了黑发,留蓄的胡须白多黑少,挺拔的腰身不在伟岸,负重的双腿有些踉跄,清澈的双目不见了昔日的明亮,日渐老去的父亲,怎么不痛彻儿子的心?

    曾经是毛头子的父亲,为了抚养儿子长大日夜劳作,永不停息,劳苦一生,无怨无悔把自己的容颜换给了儿子。儿子长大了,父亲老去了,这是自然规律,无法改变,痛心自然难免。认错人不足为奇,世间常有,难道还有认错爹的吗?笑话!

    父亲不可思议仰着头,颤巍巍转着圈看着儿子。儿子比老子要高出一个头,儿子看着认不得自己的父亲,心中的酸楚无以言表,他又一次喊道:“爹——我是晨娃呀?你你,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无奈的儿子说出了自己的乳名,父亲一听浑身一颤,如梦方醒般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激动地说:“哎呦呦——你你你,你真的是晨娃?我我——我的二娃子?你你,这这这,这脸是怎么了啊?”父亲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儿子疤疤痂痂的脸,眼睛里轰然间涌满了泪水。

    脸?说起脸,儿子豁然顿悟。经过火烤的脸还没有痊愈,改变了原来的模样,怪不得父亲一时间不认识儿子。看着父亲为脸上的疤痕心疼,儿子满不在乎地说:“嗯嗯——让火烤了一下,都五六天了,快好了,不碍事。”

    “啊——火火——火烤?你你你,你这要遭受多大的罪啊?哪哪,哪里来的火?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烧伤?”父亲的心疼和关切,让儿子不能实话实说。否则,此地就变成伤感之地了,还要急着回家呢,现在不是诉说衷肠的时候,就轻轻松松的说:“嘻嘻——不碍事,爹,就是脸上烤了一下,其他的地方没事。爹,我妈妈和全家人都好吗?”

    “哦哦——好好好,都好。”父亲手拉住儿子的手,眼睛里噙住泪说:“啧啧啧——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回来呢。”

    “咦——爹,你不在房子里呆着,咋呆在大门口?风吹日晒多不好?”儿子关切的问道。

    父亲一听儿子问话,伤感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高兴地说道:“嘿嘿——我呆在这里等你呀?”

    “呃——等等,等我?我来不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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