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蹂躏的手忽然反握住她的,其力道让明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捏碎了,痛呼的升起另一只手去拍他的手背。在她痛得想骂娘的时候穆春雪才开始放轻力道,手却仍是握着她的,疲弱的声音异常低哑,“以德报怨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嗯?我背着你走了一夜,又在寒冰湖里泡了一遭,你就这么没良心?”
这话说得明乐低了头,手也忘记抽出来,她都知道,可就是难受,他对自己这么好,而穆南妆的事实在难以逾越,她撇着嘴说,“你没有奴契了,若看我不顺眼,你走便是了。”
“你果然没良心。”放开她的手,穆春雪剧烈的咳嗽起来,明乐看他面色不好,掀开帘子让马夫慢点赶车,随后帮他捻了捻被子,伸手去碰他的脸还是那么冷。
温暖的手覆在穆春雪的额头,他忍不住又重新握住,看明乐故作冷漠的脸上水眸颤颤像是要哭出来,不由趣味忽起,道“你们女人真奇怪,嘴上让人离开,脸上又掉泪珠子。”
“谁哭了!”这回明乐也老老实实的帮他暖手,只望他早些好,收起泪珠她认真问道,“你说我们若能早些相遇,还说现在遇见也不算太晚,是什么意思?”她意识混沌时听见这么一句,便不想睡着了,都说男人爱说糊弄话,她不想随随便便被糊弄了。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穆春雪沉吟片刻,反问。
“我猜不出,你讲了才作数。”
她一脸孩子一样的执拗,素净的脸对着他,矫情却认真。轿帘上的麦穗一卷一卷的翻腾,外面还是正午时分,竹叶被暖风吹得干燥焦绿,鸟雀扑腾这飞到枝头,穆春雪稳稳的握着她的小手,寒眸对上她,“你若不想我走,我留。”
“这是你说的。”
他浅浅一笑,里面勾起一条暖流,伸手朝向明乐的脸。后者顺势侧躺在他身旁,唉,虽然你是个二手货,但念你相貌上乘,本姑娘便勉为其难看上你了。
外面马夫不知在哼什么轻快的俚歌,听得明乐心里那个喜滋滋,虽然她一句没听懂。
随着穆春雪的身体慢慢恢复,回去的路也越来越短。几天后马车稳妥在店门口停下,明乐走到门口便看见一抹艳红坐在大堂的中桌上,谢晓尘?她倒是回来了。“姨娘打牌真会挑时间,你想要我挂便直接说。”明乐气愤的诉说怨言,有人走到她身边都没注意,直到耳朵被人揪起。
“诶哟哪个混——”她痛嚎的转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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