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的命。”
张大雍不是很喜欢女人在自己面前故作媚态,这个珊瑚看着年岁不大,举止却让他觉得有些油腻:“你不是来行刺的吧。”张大雍咳嗽了两声:“咳咳,虽然我身体不适,但杀你不需要废太多力气。”
“珊瑚自然是不敢伤害相爷?”她平摊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实不相瞒,我可不像任青媞那个小贱人一样没眼光,把宝都压在了刘裕身上。我一早就相信相爷才是真龙天子,如今只想为相爷侍奉汤药,蒲柳之姿,还请相爷不要嫌弃!”
“停停停!”张大雍抬手阻止了她上前,“你今年多大?二十?”
“小女子只有十七。”
“哦,还没我儿子大呢?”张大雍无奈道,“珊瑚姑娘,你看我一把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你不觉得埋汰,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而且我心里只有我家黄脸婆一个,所以还请姑娘自重,我也自重!”
他连连抱拳,求她放过:“如果你铁了心要进我家门,没问题,还有机会的,我儿子和你年岁相当,要不你去找他?求求你别打扰我养病了!”
任珊瑚真的尴尬得要死,她一向自视甚高,如今自荐枕席,还被百般嫌弃。
张大雍苦口婆心,在劝人从良上很有一套:“珊瑚姑娘,这曹魏亡国也有百年了,如今这司马氏的江山都要不在了,你又何必执着呢?任遥、任青媞已死,逍遥教人心都散了吧,你一个弱女子,何必这么辛苦呢?不如这样,我认你为义女,若是你还有个哥哥弟弟的,我给他封个官爵,让他接续任城王的香火,可好?”
“相爷和夫人伉俪情深,是珊瑚自取其辱了!”她只觉得头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窗子翻飞了出去,“相爷并非是受了风寒,而是中毒,下毒者另有其人,还请相爷早做医治!”
“混账!”张大雍一拍床板,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人,快给我把向雨田给我叫过来!”
张大雍确实是中了毒,一开始确实只是卸甲风,但所用的药材里被人动了手脚,毒药已经渗入张大雍的心肺,必须要外力才能拔除。
在京的圣门大佬尽皆前来为张大雍拔毒,同时萧黯手下的暗卫铺天盖地地散出去彻查此事。当然,为了不让郗道茂担心,对她封锁了消息。
张大雍跌坐在蒲团上,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一双纤纤素手抵住他的后心,向雨田和张恺之居于闻人言身后,闻人言将三人的内力输入张大雍体内。
“噗!”张大雍脖子一扬,吐出一口黑血来,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闻人言虚虚地托了一把,呵斥身后的两人道:“你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扶丞相大人一把!”
张大雍被七手八脚地搬上床,陆敬修过来给他把脉:“丞相体内虽然还有余毒未清,但病灶已然是拔除,内力运转当无阻塞,用药好生调理,不出几日,就可痊愈!”
陆敬修乃是当世丹道大家,在此道上的造诣怕是只有丹王安世清与之相较,比起半调子的向雨田强了不知多少。用了他的方子,张大雍不出三日便是痊愈。
至于下毒之事,也有了眉目。原来当年天下大乱,渡江避难的宗室诸王凡五人。除后来的晋元帝之外,尚有西阳王、南顿王、汝南王、彭城王四王,即是所谓的“五马渡江,一马成龙”,可见渡江的司马氏宗室人数不少,如今乃以谯王司马尚之兄弟为翘楚。
司马尚之是在桓玄之乱时唯一敢站出来的宗室王爵,业已不幸罹难。如今其弟司马休之效仿其兄,欲匡扶社稷,于是下毒谋害张大雍。
张大雍大怒,下令搜捕司马休之兄弟,又请天子下旨废去谯王一脉的爵位。无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休之显然有人暗中相助,只有其从弟司马康之被捕,而司马休之本人已逃往燕国。
张大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