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兴黑了也瘦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粗布短打,把裤腿高高地卷起,光着脚站在排干水的田地里。他的胡须如今又粗又黑,看这架势是要学他父亲蓄须了。
他的身边稀稀拉拉地围着一些人,三两个老农,熊腰虎背的黄龙跟个铁塔一样站在他身旁,然后就是一个劝农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正示范性地把种子播撒下去。
“主公!主公!”沈默大喊道,“您看谁来看你来了!”
张继兴的眼睛和去年冬天里一样蓝,他眼睛微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转头和老农说了些什么,然后拍了拍劝农官的肩膀,带着黄龙走上了岸。
他赤着脚,脚上沾着污泥,手上也不是很干净,他冲润玉喊道:“愣着干嘛,过来呀,我没穿鞋!”
润玉没想到重逢会是这样的场景,像个傻子一样朝他奔了过去,然后一个急刹车挺住——张继兴把沾了泥的手别在身后,显然是不打算拥抱她了。
“黄龙,牵两匹马来!”张继兴招呼黄龙道。
润玉怏怏地说:“另一匹是给我准备的吗?我不会骑马的。”
“黄龙,只牵一匹!”
黄龙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来:“主公,您的鞋。”他递了一双草鞋过来,张继兴把它们塞进自己的腰间。
他翻身上马,马儿兴奋地叫了一声,他朝着润玉伸出手:“跟我来!”
她没有犹豫地握住他的手,他俯身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在了自己身前。
“我带她去遛遛,你们不必跟了!”张继兴对黄龙和沈默道。
张继兴骑着马带着她一路向北而去,润玉起先紧张得身子僵直,他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她才逐渐放松下来,但是双手还是死死地揪着马鞍不放。
他们一路上默默无言,润玉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不对劲,他对她的到来似乎反应冷淡,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润玉有些悲观地猜想,他带她去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不会是要说他不喜欢她了吧。
男人和女人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润玉不知道自己日渐玲珑的曲线贴着张继兴的身子,给了后者多大的刺激。
她开始抽条了,他想到,她怕是不久就要来癸水了,很快就是完全的女人了。他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略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起伏——他一点点地把手向上移,不断地试探着曲线的下段——魔种叫嚣着,让他带她去没人的地方占有她。
润玉一点没有察觉到他的搞怪,因为她的脑袋已经被马颠簸得成了一团浆糊。
他带她来到河边,他跳下马,随后向她张开怀抱。润玉踩着马蹬子,刚刚环抱住他的脖子,还来不及回味那种温暖熟悉的感觉,他突然向后一仰,她便压着他倒在草地上。
沾了泥的手抹在她的脸颊上,幽蓝的眸子盯着她的双眼,鼻尖抵着鼻尖,他的语气轻佻又薄凉:“想我没?”
“想你个大头鬼!”她刚想挣扎着站起来,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脖子,一手插进她的头发里。
他起先压着她,把她的唇按在自己之上。润玉气坏了,牙冠咬得紧紧地,就是不肯松口。他的手一路下移,在他的矫正下,润玉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
润玉惶恐不安,只觉得肉体深处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很空,好像缺了什么,急需他来填补。
“吻我。”他温柔地命令道。
润玉选择了顺从,他的唇成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糕点,她使出所知道的一切,去舔吻它们。
张继兴的双手揉捏她的腰肢,然后一点点往下,再一点点往上,他的手隔着她薄薄的春装,感受到她的脊背时而僵直,时而瘫软。润玉只觉得他是一匹烈马,而她正骑在他身上。
“继兴,别这样!”她被折磨得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