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哭腔。
他于是捧起她的脸颊,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她樱唇轻启,他进去掠夺。
她的舌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零嘴,她的舌津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汁水。
张继兴翻身把她抖下来,她落在草地上,枕着他的胳膊,侧躺着,他继续去亲吻她的嘴唇。
“让我喘口气!”
张继兴放开她,她的脸旁比旁边的几朵野花都要娇艳。
“你如今怎么坏成这样?”她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手指却在抚摸他如今毛毛糙糙的脸颊,“人前冷着个脸,没人了却好似要吃了我一般——还有,你腰间是藏了刀子吗?刚刚我想坐起来,结果碰到了,害得我不敢乱动。”
“是的。”他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烧红了的刀子。”她不明所以。
他俩就像这样,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被冷落的马儿自己在一边吃起了草。
润玉和他说起了家里的琐事,这事儿她都在信里提过,但她还是想亲口对他说一说:“……家里一切都好,母亲如今怀孕也有六个多月了,医师说产期当在今年六月到七月……”
“让你受累了!”他爱怜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段时日,多亏了你在家里操持。”这倒让她受宠若惊起来。
“我和你讲,我好亏的。”她嗔怪道,“我哪里是到你家做女儿的,分明是到你家当儿媳妇的。”
“本来就是。”他宠溺地蹭蹭她的脸,“我很快就会娶你。”
“咯咯咯。”她笑着躲避他,“别靠近我我,你的胡子可扎人!”
润玉躺在他的臂弯里,在他敞开衣襟的胸膛上写起他俩的名字:“哼,很快娶我?得了吧,人前都不敢抱抱我的。”
她恨恨地一戳他的心口:“我俩像是在偷情!”
他有些生气,大概是因为给出的承诺心爱的女孩不信:“其实沈默他们多多少少晓得一些我俩的事,檀大哥应该也知道——”
“我关心的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爹坦白?”
“你打算跟你娘说了吗?”
“哦。”她说,“我娘怀着孩子呢,我现在提这事儿,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
“我爹那里不是一个道理吗?”
润玉坐起来,郁闷地抱起双膝。张继兴安慰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你还没及笄呢,就这么盼着嫁给我?”
“你现在常年不在家,给我一个名分,我等你好歹也有几分底气。”
张继兴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此事不急,你还小,我还要几年才能安定下来。”他不会在此处待很久,伐蜀一旦开始,他便要前往荆州备战。
她的眸子里有些许失望。
“可能再有个一年两年,当你十六岁的时候。”张继兴把一些计划透露给她,“我会在荆州或蜀地镇守,会有一段安定的时间,你嫁给我吧,我们还有空生个儿子。”
“谁要和你生儿子呀!”她想起郗道茂怀孕的艰辛,只觉得有些害怕,自己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是你呀,我的孩子,只能从你的肚子里蹦出来!”
“话别说得太满!”润玉还是满心欢喜地亲了他一口。
张继兴来到河边,把双脚伸进清澈的河水里,让水流冲刷着他脚上的污泥。
润玉往水里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上被他抹上了泥,大怒:“你都抹上泥了,怎么还下得去口的?”说完拍了他后背一巴掌,在河里舀起水洗起脸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他们洗净污泥,张继兴穿上草鞋,牵着马和她步行往回走。
“你便是没有春装,也没必要穿得这么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