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辞却又跟之前跟墨匣说的从不记事儿开始就已经是一个人流浪的孤儿相矛盾了。
墨匣意味深长的看了雒鸽一眼,雒鸽连忙别开眼神,装傻充愣的看着天空。
“唉……当时匪患当道,朝廷不利,我师父就是有心救民于水火,一个人却也是力难从心啊。”
装模作样的感叹一番,仓若海脚下加快的步子证明了他心里对师父干的那件事儿有点介怀的,雒鸽没搭茬,没走过两步,几人便在一间偏殿前停了下来。
“几位在这里稍等,我回去禀报一声师父。”
仓若海说罢,敲了敲门,径直地推门走了进去。
“诶诶,老宁。”
自从墨匣在门口擅自该换了两人的称呼之后,他也懒得再用别扭的“宁兄”这个称呼,直接问到:“你觉得……这个仓若海是真是假?”
“至少不是四年前我认识的那个仓若海。”
“那么……你说,咱们这些外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了,他师父堂堂一个甘霖剑能不能看得出来?”
“……不清楚,听说老掌门仙逝不久,龚万成老前辈刚刚接任新一代的万剑门掌门,一时之间的忙乱让歹人趁虚而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时之间的忙乱……呵呵。”
墨匣笑了一声。
“老墨,你怎么想的?”
“我?我寻思说不定他们门派从上到下,一根好苗子都没有呢。”
在别人家门口如此议论别人家的掌门,这件事儿估计也就墨匣干得出来,宁不奕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仓若海进去回话,没过一会儿,偏殿的门又被推开。
“师父有请几位——”
偏殿的内部地板上铺着瓷砖,光洁干净,几人踩上去,身影便清晰地倒映了出来,陆道路两侧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剑,一路走下来,刚好一共是五十六把。
偏殿的尽头有一张桌子,一个年级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长须老人坐在椅子上,爱答不理地,抬眼皮看了几人一眼。
宁不奕连忙拱手作揖。
“晚辈宁不奕,拜见万剑们掌门。”
“免了……”
“哦……”
宁不奕没回话,起身,眼神变了变。
老人懒洋洋地抬起下巴,拖音拉调的问到:“你身后的几个人……”
“这是晚辈的朋友们。”
“见本掌门为何不行礼?”
“……”
这下,宁不奕的表情是彻底难看了。
是的,在别的门派拜见别人掌门要行礼,这的确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然而——别人没行礼之前,当掌门的也应该自持身份,不主动跟小辈去要,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哪儿还有见了外门弟子张口就问“为何不行礼”的道理。
还有刚才那一句“免了”。
这是凡间皇上和臣子说话的语气,在修真界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只有亲师父和弟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由他一个万剑门的新任掌门这么说话。
墨匣刚想行礼,宁不奕伸手一拦,拱手抱拳。
“刚才的礼,是晚辈替我朋友行礼的,我师父和龚荆先生乃是多年的交情,按辈分算,我与您是平辈才是,又更何况,虽然晚辈尚且年轻,但好歹也算名义上神机门的掌门,本就不需要对您行晚辈礼,此次以礼抵礼,龚万成前辈还请不要刁难我等。”
“……哦?呵呵,你这闲野门小辈……到是耍的好口舌,竟然连神机门都搬得出来。”
龚万成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的不屑和愠怒。
“小辈?若要论及龚荆前辈特地前往闲野门向我师父修习补剑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