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着胳膊的师弟万没有想到这个黑袍人还会呼唤同伴,挣扎着想要抽出胳膊来,只听见身后的大门发出咣当的巨响,锁着门的铁链子跟着清脆的嘎嘣一声之后,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一个小女孩推开了后门,出现在了后院。
“啧,这都啥跟啥啊?”
看着地上被剖开心脏的尸体,这名十来岁的小女孩脸上没有露出恐惧,只是无聊的抓着头发。
“呵,受死!!!!”
行动没有受到限制的师兄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招手,嵌在墙壁上的玉凿子颤抖两下脱离开了土墙,直勾勾地朝着小女孩的面门刺了过来。其本人也迅速的冲向了小女孩,打算先把其擒住以免逃脱。
“嗯?”
小女孩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疾驰而来的凿子,又看着一把手拉住自己胳膊的陌生男人,微微地歪了一下脖子。
“嘭!!!!”
抡起拳头一拳捣在了擒拿自己之人的腹部,另一只手犹如幼隼扑食一样迅速的捏住穿刺过来的凿子,嘎巴一声直接徒手捏断。
在黑暗之中,一抹青色的光芒开始涌动。
雒鸽看着被自己捏断的玉凿,微微睁大了眼睛,青色的光晕浮现于眸中,声音不复平时的清脆,渐趋阴沉。
“这是……明,魂,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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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星海浩瀚。
在月光映照不到的地方,黑暗公平地弥漫着,在黑漆漆的驿馆里面,一名娇小的少女坐在木桌上,不安地揉捏着衣角,是不是地偷偷看向通往后院的那扇紧闭的门扉。
自从刚才那声很大的古怪声音之后……已经过去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
虽然名为雒鸽的同伴让自己在这里乖乖逮着,但还是忍不住的回去担心门后发生的事情……
如果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成为累赘,但是一直待在这里……
咔哒。
忽然,那扇门开了,熟悉的黑袍人随着涌进来的月光一起进入了屋内,手里捏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那扇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暖暖的微橘色。
“完蛋了咯。”
迅速的甩手关上了房间门,将月光拒绝在门外,发出跟本身形象不太搭调的笑声的墨匣端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快步的走到了墨鹊等待的桌前。
“外……面……怎么……样……”
虽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但是墨鹊自幼被毒哑了嗓子,太长久没有发出声音的喉咙还不能让她正常地说话,目前只能十分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嗓子里挤出来。
“谁知道。”
墨匣放下蜡烛,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刚才在外面本来雒鸽已经制服住了那个用凿子的,结果瞥了一眼他们刻的石碑和工具栏之后,整个忽然之间就炸毛了,说着什么要单独跟那两个人聊一聊,就把我给撵回来了。”
说着,墨匣打开了盒子,烛光照亮了盒内的东西,是四块白花花的小馒头一样的东西。
“来,先吃点儿垫垫肚子,颠簸一天了。”
“我……不……饿……”
“好了好了。”
不由分说地强迫把一块白面团塞到了墨鹊的手里。
“你和雒鸽不一样,还是小孩——”
话说到一半,一声惨叫忽然自后院爆发出来。
是男人哀嚎的声音。
“啊——!!呃!”
“碰!”
凄惨嚎叫到了一半便被某种外力强行中断,紧跟着是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墙壁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