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就是这个,很丑很丑的泥娃娃,还有茅草屋里那一间莫名其妙整洁干净的房间,桌子上还残着点儿药渣的瓷碗……它们告诉我,今晚会有什么人……他死之前,一定回来看看这个他最放心不下的女孩。”
“她怎么样了?”
“很好,恢复了声音,知道‘沈海’已经死了之后大哭了一个下午,哭累了就睡觉,醒了之后吃了点东西,闷闷不乐的,我的丫鬟安慰了好久,好歹是睡了。”
“……”
“如果担心的话,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不用,这样就挺好。”
“某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之后……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们了。”
“那是当然——好歹是我花了不少金子买来的。”
“……请善待她吧,她是个好孩子。”
“你不问问她为什么哭了一下午么?”
“我不知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吗?巧了,我也是。”
笑了一声,墨匣摇摇头,举起手里的酒葫芦。
“你明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可是你还是回到了这里,喝了我的酒,问着她的事情——那丫头很奇怪,你也很奇怪。”
“……”
“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辛柳干嘛要在灭门的时候护下沈海的孙女,而为什么沈海为了炼制放在屋里的那一晚汤药,宁肯被毒蛇咬死也不离开草屋……把那小姑娘毒哑的不就是沈海自己么?”
“……”
墨匣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手探入黑影,又取出了一个酒葫芦。
“哈哈哈,不知道,不知道,喏,还是喝酒吧。”
“怎么,还是雄黄酒?”
“喝吧,我请你的。”
“干什么?”
“给你践行。”
“你呢?”
“我没有嘴巴,喝不了酒,只能看着你喝咯。”
墨匣敲了敲自己的面具,把盛满着酒的葫芦递给了边上的人。
那只缠绕着绷带的手捏着葫芦,良久,忽而喃喃说道。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说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
被漆黑的手套包裹的手指捏住了头上的兜帽,轻轻的往下拉扯一下,森白的鸟骨面具隐匿在兜帽的影中。
“怎么?突然对我的身份感兴趣起来了?”
“江湖上,我不记得你这一号怪人。”
“哈哈哈,你还能把江湖上的人名都记全了不成?”
“也看不出你身上的功法隶属哪一家。”
“我还没拜门派,哪儿来的功法。”
墨匣抛起来手里散着雄黄味儿的空葫芦,仰头,看着葫芦在半空中咕噜转过一圈后缓缓下坠,坠入了墨匣足下的一泊阴影之中,缓缓沉没了踪影。
“你看,我擅长的就只是这样的雕虫小技而已。”
“呵呵……雕虫小技……那么,你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了?”
“也不算,这不正在找么。”
“你还有拜入门派的打算?明明你这一手所谓的‘雕虫小技’已经足够让你在这个江湖上安身立命了,至少……不论如何,你都能全身而退。”
“光能逃跑有什么用?”
“……呵呵,那么,你打算拜入哪个门派?”
“没主意啊,本来我打算拜入蚺丹宗的,但是刚去就灭门了,本想着去人家地下宝窟找点值钱的东西……结果又让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大蛇给吞了,啧啧,你看我多倒霉。”
“蚺丹宗不过是连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