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在蚺丹宗,死在了你真正的爷爷坟前。”
“墨匣!”
雒鸽大喊一声,然而墨匣摇了摇头。
“她总该知道这个事实。”
“……沈……海……死了?”
“嗯,毒哑了你的嗓子,把你绑架到这里的老人……他死了。”
“啪沙。”
小女孩伸出手来,抓住了墨匣的披风。
“那……他……也不……也不要我了?”
她睁大了眼睛。
眼睛之中没有恢复声音的喜悦。
没有终于逃脱了囚禁的喜悦。
没有仇敌已死的喜悦。
只有迷茫,恐慌……
和说不上失落的,别的东西。
“他……不要我了……我……我……”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哭吧,孩子。”
雒鸽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了小女孩。
“大声点哭吧,好好哭一顿,哭一顿……什么都好了……哭吧……乖,乖……”
温柔地抚抚摸着少女的后脑勺。
轻轻地安慰着。
“哭吧……”
夜晚。
墨匣一人坐在了房顶上。
星海浩瀚,明月高悬。
甚至,肉眼能够直接看得到空中的银河。
很美丽,很美丽的夜景。
群屹镇的事件……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修为增长了,等级也提升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任务奖励,不过,这也就足够了。
“不是讨伐多少多少个怪物,而是一路跟着剧情走啊……原来是这种游戏模式……”
墨匣闭着眼睛,回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
自己……喜欢这样的江湖吗?
真的……
喜欢吗?
茅草屋之上,漆黑的影子缓缓地逸散开来,与周围的夜色共鸣,融舞。
此时的雒鸽跟那个小女孩一起睡在了房间里。
原本环伺在草屋周围的毒蛇全都不见了踪影。
沈海的茅草屋上,只坐着墨匣一个人。
“只坐着我一个人啊……哈哈。”
是的,“理应”只有他一个人。
墨匣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葫芦,递到了一边。
对着“理应”不存在于这里的某个人说道:“要来点吗?”
“……”
一只缠绕着布带的手自墨匣身边伸出,一把接过了酒葫芦,轻轻摇晃了一下,拔出了塞子。
“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人摇头叹息一声:“怎么……又是雄黄酒……”
“别介意了,你要是不喝倒掉就行,我带酒是为了躯蛇又不是为了喝,不过你得葫芦留给我,这小葫芦看着还挺好看的。”
“……”
咕嘟,咕嘟。
几声。
空荡荡的葫芦被还了过来。
“你还真的喝了。”
明明应该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东西。
“嗯。”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不过……你现在的模样到是新鲜啊……死一次后会让人变年轻?”
“没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罢了。”
“要不是这一身的蛇臭味,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泥娃娃告诉我的——”
“……泥娃娃?”
“对。”
墨匣笑着,自阴影中抓出了一团土黄色的东西,朝着身边的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