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庶说到袁术袁公路的时候,袁术在刘表的府中的花园里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因为听从了自己帐下舒仲应的计策,袁术才向刘表进言,建议刘表将江陵暂借给孙坚,从而使得孙坚北上的供给线大大缩短,同时还能利用到乌林渡口,以达到沿江而下、直抵广陵的目的。
从战略上讲,舒仲应这个策略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颇合刘表的心思。
刘表对孙坚本就有忌惮之心,而宛城明显是一块硬骨头。不管是孙坚硬敲下宛城还是宛城平了孙坚,刘表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同时刘表对彭城的刘焉也不是没有防备之心。如果孙坚的最终目的是取江东,那么正好可以帮他牵扯刘焉,而宛城就由他自己来打。
正因为如此,袁术的建议很快获得了刘表的允可。刘表甚至还资助了孙坚一笔不菲的军饷。可是刘表万万没有想到孙坚居然打的是整个荆州的主意,自己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刘表怎能不气,于是他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袁术关在府里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
就象一只惊弓之鸟,袁术每天最关心的就是战报,而他虽然不擅长谋略,但毕竟也曾经称雄一方,自然不难得出一个关于他自己处境的判断:如果襄阳有失,刘表一定会让他为襄阳陪葬;如果刘表最后赢了,惨胜的刘表还是不会放过自己。唯有双方持续僵住,他还可以享受着活下去的权利。
对于那个出点子的舒仲应,袁术快把牙都咬碎了,可是当他再次见到这个舒仲应的时候,他却不得不一脸的谦卑,因为舒仲应没几句话就让袁术大吃一惊。
“袁公别来无恙,”舒仲应笑呵呵的一拱手,“虽见袁公清减,却还是神采奕奕,真是可喜可贺。”
袁术正恨得牙痒痒的,一见舒仲应过来,眼睛都红了。若不是因为身在刘表府中,只怕立刻就要冲过来撕打。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将脸转向一旁 见袁术脸色不善,舒仲应笑了笑,“袁公何必动怒?在下有一言,不知袁公肯听否?”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袁术恶狠狠的瞪着舒仲应。
舒仲应嘿嘿一笑,“想袁公当日居宛城,麾下良将如云,雄兵不下五万,坐镇一方,何等的逍遥自在?不想博山一败,曹孟德如割草践茎一般,袁公狼狈南渡,初尚为刘景升公座上客,今日而为阶下囚。敢为尊公,何以至此?”
“术至此时,实拜公所赐。”袁术咬牙切齿的说道,“术若不死,公无宁日。”
舒仲应看着袁术,失笑起来,“公真会说笑,在下以一介微末为尊公所用,与张勋、桥蕤、雷薄、陈兰、张炯、刘勋、杨弘与纪灵等共事,也尝思为公成就一番大事。奈何公刚愎自用有余,机敏肯纳不足。不惟如此,公视部下何尝优渥?古人云,君若视之如国士,则以国士报之;君以仇寇视之,则报之以仇寇。想博山不过败,公何以不能挥正整兵马,而至于仓皇南往?借道江陵之策,公以为可自济以一方之地,却不思刘景升日后怎会将宛城复还尊公?如此短视,天下豪杰怎能为你所用?”
“你…你胡说,”袁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舒仲应气势所压,不自禁的相后退了两步,颤抖着指向舒仲应,半天才说道,“如张勋、桥蕤、张炯、杨弘等人怎会弃我?彼不过身陷囹圄,引颈待我大军旌旗罢了。”
“公是否尚在梦中?”舒仲应哈哈大笑,“宛城城破当日,张勋、桥蕤、雷薄、陈兰、张炯、刘勋、杨弘与纪灵等人皆为曹孟德所擒,后解入京师,现皆为司徒王允所用。”
“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袁术惊恐的看向面前这个曾经是自己部下的人,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自刘表摆明车马以来,荆襄一直与京师甚少往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