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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的一探手,从发束里取下花朵,在上官仁的脸庞上、额头上一下一下地扑打。上官仁止住了笑,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椰汁一不留神撒落草地上。梁婉容扔了花朵,找出一条帕巾揩上官仁脸庞、额头上的花粉。这时,上官嫦同那个男孩走出毓秀楼,他们快乐地笑着、跳着,俩个人手拉手。经过我的身旁,上官嫦望了望我,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嗔怪地对我说:“淑茵姐,我要出门去了,给我整理下房间。”我刚要答话,她又扭过头,向梁婉容说:“妈妈,我要出去了!”梁婉容定定垂立,踌躇地望着上官嫦,她围着一条香梨色丝绸围同露出满意地笑容。他喝了两口茶,走进他的书斋。上官黎看见我在客厅忙碌,走近我展开手心问:“淑茵,你不曾带些贝壳回来吗?”我垂眸一看,他的手心里攥着几枚贝壳。我看着他笑道:“湖畔有贝壳螺母,我也曾带过一些回来。”上官黎望着我淡淡一笑,道:“是吗淑茵,听你说上过高中,却没有上大学,是这样吗?”我没有看他的目光,我低着头,在桌上的一只杯子里给他沏茶,然后微笑地说:“是呀,怎么了呵?”上官黎道:“我只觉得惊讶,你没做过其它的工作罢?”上官黎咬着嘴唇小心地问我话,他拿起茶杯喝了半杯水,将杯子放回原处。他抿了一下嘴唇,看着我。我并没有答他的话,只是送给他一个含蓄地笑。上官黎温柔的目光望着我,仿佛目光里一堆炽热的火焰不曾灭掉。

    梁婉容从楼上走下来,她望着上官黎问:“黎儿,她今天不来吗?”上官黎咬着嘴唇,微笑着说:“妈妈在说谁?”梁婉容笑道:“你的梦鹂呀。”霎那,上官黎的脸上羞涩的泛红了:“她——是说要来的,——但不知道——”梁婉容笑着走近门口,从衣服架上取下一条丝巾,围在颈项上,一面跟上官仁说话:“上官,我要出门,饭就不吃了。”她说着换了鞋,从包里拿出一只漂亮的墨绿色雕花玉镯戴在腕上。

    上官仁道:“你怎么现在出门?”他撇脸朝窗外望了望。梁婉容用略带严厉的腔调哼了一声,嘴角不停地嘟哝:“我约好了朋友,怎么能失信于人呀。”她穿着雪色珍珠汗衫,妩媚动人,挽起的头发高高蓬起,鬓边插一只白色芙蓉。上官仁脸上浮现不悦的表情,说道:“人常言:人近黄昏更要珍,且莫贪欢毁名节。你要出门,让淑茵随你同去。”梁婉容板起脸气咻咻地说:“你老糊涂了?这像什么话?如果朋友看见我让人随着,还不会取笑我嘛。”她说完,不管不顾地走了,只落落地留下上官仁,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抽烟。

    一日,晚风轻轻地吹拂窗幔,一阵一阵的花香沁人心脾。上官仁将上官黎唤到自己身旁。两人坐在客厅里,客厅里开着冷气十足的空调。而上官黎就坐在上官仁的对面。上官仁紧绷着脸,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纺织厂需要改扩建,但是管理方式却落后,他想起一个月里连遭各种灾情,供水、排水设施严重老化,蚕丝收购滞后,还致使几个工人受了伤。他眼望着上官黎,焦急地道:“厂子要提口号,我已经想好了,口号就是:‘提高管理水平,严把质量关口!’。再者,王瑞贺在工厂遭受灾情之时能挺而走险,使灾情不至于造成更大的破坏,我想提拔他为工厂小组组长,这样的人胆大讲义气,能经得起考验。”上官黎冷漠地笑了一声,道:“王瑞贺是新进厂的工人,不知道那些老工人会听从他的指挥吗?”上官仁道:“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破不立,不勇于革新,厂子就没有活力,王瑞贺为人忠实守信,有钻研精神,工作机灵能干,已经有领导干部反应到我这里了。”上官黎微微一笑,拨了拨头发,说:“我不懂管理,这些人只要按时出工,工厂能得到效益就很好了。”上官仁将一支烟蒂入在烟灰缸里,笑道:“夏天来临了,我打算在芙蓉镇搞几场‘消夏文化晚会’,我们的员工要参加,你觉得怎么样呵?”上官黎微锁眉头,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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