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熙熙攘攘的岩城横街上,随着事情的落幕,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白景习、大娘和李云鹏一行人。
李云鹏从之前一幕的动容中回过神来,望向白景习的眼神中显露出一丝复杂,随即目光便落到了白景习已经发黑的右臂上,微惊,连忙上前说道:“白老弟,你这伤势得赶紧回府祛毒才行。”
此时大娘也注意到了白景习脸色发白、气色不对,焦急道:“你个傻娃儿,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吭一声。”然后对李云鹏请求说道:“二公子,麻烦你可否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他。”
李云鹏见大娘着急的神色,突然觉得甚是有趣,便起了调侃之心:“豆腐大娘,我可是好久没见过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了啊!”见大娘闻言老脸一红,李云鹏更是觉得好笑:“哈哈哈,看来是大娘你才想将白老弟当自己的孩子吧,才第一日见面,便如此担心他。”
李云鹏刚说完便心中一惊,立马偷瞟了一眼白景习,担心自己一时失言而惹其不悦。见对方没有反应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仍是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豆腐大娘,这大夫可治不好这武者的毒,你放心,我会回去请家内善于此道的长辈来帮白老弟祛毒治疗。”
豆腐大娘被李云鹏一调侃,没了之前的豪爽开朗模样,反倒是颇为不好意思,特意解释道:“胖娃儿可是人见人爱,聪明厉害得紧,哪能是我这粗糙人家的孩子。”说完便又想到白景习的伤势,连忙说道:“哎呀,我说二公子咱两就别多说了,赶紧送胖娃儿回李府疗伤吧。”话未说完,便作势要催促着李云鹏一行人回府。
李云鹏也知白景习伤势不宜拖延,与大娘招呼了一声便与白景习往回赶去。
临走之时,白景习回头看了一眼豆腐大娘,只见大娘傻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见他回头,立马咧嘴笑着向其挥手道别。
茶馆二楼,李云虎与护卫下楼离开后,二楼西角处一屏风内,一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公子摇了摇手中九兽戏珠扇,轻声说道:“都走了,便只剩我独自一人品茶,无聊,且无趣啊。”
“想不到李云虎竟没有对李云鹏落井下石,听说上次这两兄弟可是还结下了梁子的。”旁边从暗处竟显现出一个黑影来。
“呵,这云虎兄啊,看似莽撞,可心细着。虽心中或是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亲兄弟,他俩离反目成仇的地步还远着呢。”白面公子嘴上轻声说着,手中扇子竟在手指间舞得像那穿花蝴蝶一般,当真是将风流倜傥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见其唇角菱儿一边微微翘起,又慢声说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李家的缝怕是不好找,呵呵,那便只能让这些苍蝇叮叮王家了。”说完此人折扇徐徐拉开一段,登时便掩住了半张俊颜,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无遮无拦,弯弯笑着,合该是桃花托生的绝色风流,一边准备上前倒茶的店二看得是目眩神迷,心弦神摇。
李府,李云鹏匆匆赶往父亲书房,欲告知今日发生之事,且请求父亲让族中前辈为白景习祛王家之毒。
而西屋,白景习拒绝了李云鹏安排的仆人,独自回到房内,正见刘叔正在悉心布置阵法,整个房内用不知名的液体画上了千奇百怪的符纹,时不时从中溢出不稳定的法术能量。一旁的刘叔满头大汗,见白景习回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当年去东大陆偷学,倒是摸着了些阵法门道,现在多年不用,竟如此费力。”
白景习看着逐渐有流光溢彩征兆的阵法,颇感兴趣:“不愧是集法术大成的东大陆,真神奇。”
“你子可别被其他大陆的东西给迷惑了心智,尧族掌管的南大陆以武力通天,武者虽在这里遍地都是,但在其他大陆也是个稀罕物,就好像我这个法师在南大陆一样,可当真是难得一见!”刘叔正准备吹嘘自己几句,无意间瞟到白景习发黑的右臂,猛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