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会给他好颜色瞧的!”
独孤冽冷冷地道,金黄色的纹龙袖口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
如此狼样帝王,他如何不怒?
纵然昭国先皇罪有应得,然,亦不应该谋害到他的身上来!
还欲和他抢女人呢!
不,不仅仅是女人的问题,而是,国权,江山,弑杀他,就等于将瑖国欲吞入肚中的野心。
“皇上息怒,这里毕竟是瑖国,他万万是不敢光明正大地宣战。钟姑娘可先离远皇上……”
“关将军不必多虑了,朕自然有法子,张公公,赏关将军一千石米粮。”
独孤冽淡然道,眼中终是掩饰不住的一股戾气。
关尚在也没有推辞,他这一次没有刻意为钟离伊说情,但是独孤冽亦应该不会再冷落钟离伊了吧?
然而,和关尚在的想法恰恰相反。
待他离开,夜宴之后,独孤冽突然领着如妃和几个侍人往侧房而去。
正是酉时,天边淡涂着桔红色晚霞,粉色的光芒映照苑内,柔和而安静。
微风轻拂。
钟离伊刚刚用了晚膳,欲将绣了一半的丝帕取来,但闻侍女云香急切进来,髻发略有些乱,以前那一成不变的脸却绽出一喜气之笑。
“主子,皇上来了。”
钟离伊怔了怔,连续两天,独孤冽都不曾来看过她。
云香很高兴,老大远的看到独孤冽往这边来,所以急急进来给钟离伊禀报了。
小蝶的脸微红,不经意地朝后望了一眼,看到自己衣裳微乱,连忙理了一下。
钟离伊倒是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朝外面而去。
出到房外,却见独孤冽领着如妃等人一起进来,钟离伊的心蓦然一紧。
他来这里,为何要将如妃带在身边?
然,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亦不能轻易有妒意,哪一朝的皇帝,不是后宫上千,一后四妃呢?
更何况,她亦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地位和侍女相等,只不过独孤冽曾宠着她,自己才得以有侍人而已。
“奴婢参见皇上。”
钟离伊缓缓跪下。
曾经的她,免去对皇上一切的礼仪。
如今,她失宠,情薄意凉,她又何以恃宠而骄?
“来人,将朕所赐的东西全部搬走,就连她头上的首饰,一一给朕取回,赐给如妃!”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钟离伊的头顶响起。
她没等到那熟悉的声音,也没等到意料中的那句话。
钟离伊虽然觉察到他脸色不善,但没料到,他如此薄情。
她仍然是不信。
或者,曾经的深情,曾经的宠爱,令她总是有一种错觉,独孤冽真的真的,是一个痴情帝王。
虽然,他时常冷漠地打击她,然,她仍然在冥冥中相信,他是如此专情的男人。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很喜欢她的。
时而相信,时而又怀疑他的心,在这种如此矛盾的情况下,钟离伊缓慢地抬眸,静静地看向立在眼前面无表情的独孤冽。
他仍然是那么俊逸。
他仍然是那么孤傲。
明黄色的龙袍,勾勒出那壮实而又不失迷人的身段,那眉宇间的流油而出的威严贵气,那冷漠亦无法抵挡的绝代风华,仍然如故。
只是,他的眼神,冷漠如此深厚。
一侧的侍女上前,将钟离伊那些上了等次的首饰等等,就连好看的衣裙都收了起来。
“还有她螓首上的。”
独孤冽冷冷地看着她,指指钟离伊螓首上的那枝玉凤簪,以及那枝名贵的珊瑚红玛瑙发簪。
那是独孤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