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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王守义是太原王家的人,太原王家族人众多,倘若将其杀了,其亲属在来报仇,那时是杀还是不杀?杀了老的,来了小的,杀了小的,来了老的。来来回回下来,这日子还过不过?

    今时不同往日,昔日为了大事杀王汝城,那时是义不容辞,这仇恨担了就担了,就是祸及妻小,方行健也毫无怨言。

    王守义却眼前一亮,头也自进院以来,首次正了过来,他朗声应道:“好,方大侠既出此言,我便先行谢过了。”

    说罢,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方行健也郑重地伸出自己右手,与其右手相击。

    “人死仇消。”王守义道。

    方行健点头:“不及妻小。”

    二人又是一击掌。

    王守义终于收起笑意,正色说出最后一句:“若违此誓。”

    “天地不容!”

    王守义三击掌完毕,便重笑道:“此事既然是我挑起,时间地点请自便。三日之内最宜,七日后我还有要事要入川。”

    他这般说显然是没将这场死斗当成什么大事,好似方行健不过是待宰羔羊,只等挑个好时辰,就杀了以祭拜自己的父亲。

    方行健听得这等话也不恼怒,微微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王守义本想给方行健一些时间和家人交代后事,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他愣了一愣,猛地想明白了,“是了,这位方大侠定是以为我旅途劳累,不想让我有机会休息准备。”

    比武从来不仅仅是擂台争斗这般简单,就像他早前用言语激方行健,也是存了让方行健生死之间,能够被怒火勾引做出误判,如今方行健不想给他休息机会,想来也是类似的心思。

    王守义心头通亮,嘴角却是含笑,颔首道:“那是最好。”

    他确实是偶然在襄阳获得了方行健的消息,因急着去川中办事,便急急忙忙寻了过来。今日刚刚寻到方行健,就是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不过王守义自觉武功一流,临行前又得名师指点,此时正是踌躇满志,自认天下少有敌手,只等前往巴蜀大展拳脚,又何惧些许疲劳?

    方行健抱拳道:“且容在下取下兵器。”

    “久仰武当长剑大名,请。”

    方行健告辞王守义,转身穿过回廊,步入侧房,往日还未步入侧房,便能听到方乾的吵闹声,此刻却连他夫人呵斥地声音也无丝毫。

    方行健站在门口,停了一会,里边依旧连一点声音都无,好似一间空房。他叹了一口,推开了门。

    刚一进门,一个碗碟就直冲面门而来,他伸手稳稳接住,又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又为何?”

    砸出碗碟的妇人,身穿一身粗蓝家居服,本就颇为凶神恶煞的丹凤三角眼,此刻睁得通圆,一双柳叶眉也高高吊起,真不愧当年“母夜叉”的凶名。

    这凶狠妇人正是他夫人孙婉仪。

    孙婉仪怀里抱着方乾,小儿已沉沉睡去。她冷哼一声,道:“早知你是这等不要命的好汉,昔日在洞庭湖上就该让你吃顿板刀面。”

    “乾儿?”方行健担心小孩状况,也不理会夫人的冷嘲热讽,走到方乾身边,探出手观察,轻轻唤道。

    孙婉仪见他这关心孩子模样,心中原本的怨气顿时消了三分,道:“你儿子睡了。”

    方行健颇为诧异:“睡了?刚刚还看他活蹦乱跳。”

    “他那么吵,打扰我听你装好汉,我叫他安静,他又不听。”孙婉仪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他,“我就在茶里放了一些‘安神散’,喂他喝喽。”

    方行健见夫人一副气鼓鼓地模样,知道她是心忧自己,想起开门时听到的话,笑嘻嘻地凑到夫人面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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